何晟闻言，皱眉道：“还说没有苛待，如玉衣裳都破成那样了，也没有见你让绣娘做一身。”
林氏眼泪流了出来，“没事的，妾身出身贫寒，已经习惯了，能够陪在夫君身边就知足了。”
蓝芸卿看了一眼林氏的衣裳，的确有点旧，“是夫君说要节省的，一会儿脱下来下人缝补一下就好。”
此话气得何晟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亏你还是郡主，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自己穿绫罗绸缎，别惹穿破旧衣裳，你好意思吗？说出去别人会怎么看？”
蓝芸卿手指捏紧，“我的衣裳都是以前，今年同样没有置办新衣裳。”
“既然现在夫君开了口，那一会儿我从账上拿点银子让人给妹妹置办几身。”
此话并没有让两人高兴，面色更加阴沉。
何晟别了很久才开口道：“有必要从账上拿银子吗？你有不少好布匹，拿两匹就行了。”
话音刚落下，不远处就传来拍手声。
几人都闻声看过去，发现是一个与蓝芸卿长得有些像的女子。
莫芸姚似笑非笑，走到几人面前，看向何晟问道，“请问你是皇家的王爷，还是皇子？”
何晟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去，“能是谁？别胡说八道，我是翰林院侍读。”
莫芸姚轻笑，“原谅是六品侍读，我还以为是什么王公贵族，居然敢跟当朝郡主这么说话。”
“你又是谁？”何晟不悦的看着她，“……这是我的家事，你没有资格管。”
“即便她是郡主，也是我的妻子，作为当家主母就得做好这些事情。”
此话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不妥当。
莫芸姚眸色微微眯起，语气冷冽道：“你一个大男人宠妾灭妻，还肖想妻子的嫁妆，还有理了？”
冷冽的气势让何晟身一颤，下意识后退一步。
林氏急忙看向蓝芸卿说道：“姐姐，你不要生气，我不要新衣裳就是了，反正也习惯了。”
蓝芸强刚想开口，莫芸姚就优先说道：“算你有自知之明，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包括你何晟，你能得六品官职不是因为你本事多大，是因为你是郡主的夫君。”
“说什么节省开支，我看你们就是间接逼着让郡主自己掏腰包养何府，你们这些小伎俩太明显了。”
何晟与林氏闻言，脸色明显一僵。
他们的确是这个意思。
但不能太明显的开口，这才想了这个主意。
当初就是想着，一个锦衣玉食的郡主，肯定吃不了苦，到时候自己就能主动出钱贴补。
虽然现在他在翰林院当值，但俸禄有限，生活质量想要上升一步很难。
何晟咽了咽口水，“芸卿，你跟外人胡说八道什么？简直不可理喻，我都没有计较你没有孩子一事，你还要在外面毁我名声。”
蓝芸卿闻言，嘴唇颤了颤，“我没有……”
“还没有！”何晟冷声打断她的话，“那她刚刚是什么意思？你带她一个外人来干嘛？”
眼神猩红，很是吓人，语气也不好。
蓝芸卿被吓哭了，什么也说不出口。
莫芸姚立马挡在她身前，一巴掌扇在他脸颊上，“对郡主不，该打！”
在场之人都懵了。
没有想到她会动手打人。
林氏心疼不已，“夫君，你怎么样了？”
莫芸姚冷笑，“林氏，你一个侍妾叫他夫君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