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氏闻言，苦笑了一下说道：“是啊，若是跟你一起的确会年轻三四十岁，现在看起来应该会和崔氏一样。”
陶家主轻呵一声，“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这身体根本无法再改变。”
她的身体已经进入老年化，五脏六腑也不再年轻。
霖氏平静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踩着别人的尸体成就自己，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一旦我做了就寝食难安，心里会被良心折磨一辈子，也怕某一天会下地狱。”
她从来都是一个良善之人，看不得人间疾苦，可看见自己的夫君做伤天害理之事又无法阻止。
一直以来都受良心的谴责，只有每天吃斋念佛来为他减轻罪孽。
陶家主那她的话后被气笑了，“愚昧无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现在这个年代不都是弱肉强食吗？他们太弱就只能任人鱼肉，怪不了谁。”
“我也良心不安过，后来看到自己的变化后，我觉得这一切都值得，哈哈哈……”
他说着就大笑出声，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森冷。
微微晃动摇曳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拉长，映照在墙上，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
霖氏闭了闭眸，深叹一口气后拿出佛珠拨弄着，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突然陶家主眸色一凝，停止了大笑。
他猛然回头，嗓音冷厉问：“谁？”
房门被叩响。
紧接着传来一道声音，“家主，我是来送热水的。”
他听见此话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有人在偷听就好。
“进。”
随着话落，房门就被轻轻推开。
进来之人便是莫芸姚。
她低垂着头，提着一桶热水走了进来，径直朝着屏风后走去。
陶家主与霖氏也没有再去多注意她。
霖氏睁开眸子，起身说道：“家主早些休息，妾身也有些乏了。”
不等陶家族开口，她就缓缓走出了房间。
平日两人没有住在一起，都是分房睡。
霖氏已经不记得两人多久没有同床共枕过，大概应该也有二三十年了吧？
陶家主的侍妾众多，愿意当他侍妾的也是上赶着， 身边根本不缺女人。
但不管他有多少女人，霖氏的地位一直没人能够撼动。
不管他多喜欢一个女人，也不会让其夺走霖氏的正妻之位。
“小翠，走了。”霖氏来到外面，发现小翠似乎在打瞌睡，“这还没到三更天就想睡觉了？”
小翠猛然惊醒，打了一个哈欠急忙认错，“主子恕罪，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就打瞌睡了。”
霖氏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也没有怪罪她。
主仆二人慢慢离开了主院，霖氏边走边说道：
“以后晚上我睡的时候你就睡，熬夜就是容易打瞌睡，反正有值夜的人，不必你守着。”
“奴婢谢谢主子，奴婢以后肯定不会再打瞌睡了。”
陶家主此刻负手站在门口位置，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
脑海中回忆起霖氏年轻时候的样子。
年轻时的霖氏很美，霖氏也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