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顾洲远被气乐了。“吴小姐,你这歪曲事实的本事当真了得啊!”
吴芷柔面色一变,“你殴人致残,这可是事实,在场所有人都看见的!”
“我一个乡下穷书生,会主动去招惹这地头蛇一样的赵公子?”
“你问问在场的哥哥姐姐,叔叔婶婶们,我是不是在好好的卖我的猪肉,这赵公子过来就要让人弄死我?”
顾洲远神情肃穆。
“没错,人家小伙子猪肉卖的好好的,赵富贵就来找茬!”那个买到一颗大荔枝的大婶说道。
“这赵富贵仗着他爹赵员外有钱,恶事不知道做了多少,今天算是啃到硬骨头了,呸!打死活该!”另一个路人口沫横飞道。
“赵富贵上回在老李的馄饨摊子上吃了馄饨不给钱,还打伤了老李的小儿子。”
“还有他调戏卖豆腐的周寡妇,事后还反咬一口说是周寡妇勾引他,周寡妇气的跳河,幸亏被救上来了!”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控诉起赵公子的恶行。
顾洲远对着人群一抱拳,冲着吴芷柔笑道:“你瞧瞧,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平白遭歹人伤害,被迫自保罢了。”
吴芷柔看着群情激愤的人群,心头暗恼。
她冷冷道:“我只看到赵公子被你殴打至昏迷,至于怎么判决,那是县太爷的事情!”
“你该不会是跟赵富贵姘上了吧?”顾洲远一脸惊讶。
“你,你胡说八道!”吴芷柔一脸羞愤。
她虽然会根据鱼塘里鱼的大小来区别对待,也会跟赵公子搞搞暧昧,但是却真的没有苟合之事。
她才不傻,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再说,赵公子也不见得就是最大的那条鱼。
“哦?没姘上?那你怎么这般偏袒于他?还昧着良心颠倒黑白。”顾洲远玩味道。
“我说的俱是事实,何来偏袒,你再说出那个字,我定向县太爷告状,再治你一个诽谤侮辱女子之罪!”
吴芷柔面红耳赤,她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哪里吃得消顾洲远那般侮辱。
“哪个字?”顾洲远一脸疑惑。
“哦,你说‘姘‘啊!”他作恍然大悟状。
不等吴芷柔再次抓狂,他继续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如何去殴打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更何况那个人还带着家伙!”
他一手指向倒在地上的王大宝,昏迷中的王大宝手里还握着短棍。
人群里很多人都翻起了白眼,你还手无缚鸡之力?
刚刚打起架来一脸享受,倒在地上的三个人难道还不如一只鸡?
顾洲远低下头,压低声音道:
”报官这件事儿你最好等赵公子醒来自己定夺,我顶多算是与人互殴,打几大板完事儿。”
“但是赵公子先前派那个拿棍的杀手,去谋杀我,这可是他刚刚亲口说的。”
他故意在“杀手”两字加重语气,看吴芷柔在思索,便继续说道:“我头部受伤,差点没救过来,这事儿我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谋杀跟打架斗殴,你家是做生意的,你帮他算算,跟我一起去衙门划不划算?”顾洲远笑眯嘻嘻,一脸无所谓。
顾洲远自然知道,这世界法律哪会跟现代一般健全。
就算是顾洲远前世,正当防卫的界定也很是操蛋。
真报了官,谁会为了他一个穷小子去得罪赵员外。
不过也无所谓,原身已经被人家搞死一次,现在人家还带人过来准备二杀,甚至还拿他家人来威胁他。
莫说他身上有挂,就算是个老实巴交的普通人,被人逼成这样,怕也是会爆发的。
这番连唬带吓,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定这个女人。
如果好话不听,别人一定要置他于死地,那他也只能买些装备,拼个鱼死网破!
顾洲远正在盘算着。
吴芷柔却轻咬下唇,这个男人现在怎么变了?
变得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