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一手搀扶着徐柔柔,一手紧握匕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脚下步伐匆匆却又尽量平稳,向着远方奔去。
对于高杰而言,此刻情况极为危急,如果在这里继续停留,谁也无法预料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高杰,你怎么知道回来救我呀?我还以为你们压根就是把我忘了呢,没想到你们竟然还知道把我给落下了。”
徐柔柔虚弱地说道。
“我的脚好疼啊,你慢一点好吗?”
高杰心急如焚,实在没办法慢下来,只能加快速度向前奔跑。
在这生死攸关之时,慢下来就可能意味着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满心只想着尽快带着徐柔柔脱离这危险境地。
跑了不多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的高杰弄了点水,刚好看见了前来接应的齐老大他们。
正好上车一起离去,这件事情也终于算是告一段落,好歹也算是逃走了。
进入了齐老大的地盘,他们就算是再有本事,秦家的人也不敢追过来的,这一点高杰还是心知肚明的。
他松了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流下来的汗。
“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现在会闹成这个样子,真是太要命了,你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听到高杰这么说,徐柔柔竟然哭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以为自己被放弃了。
高杰不断的安慰着,只是徐柔柔由于害怕,所以紧紧的拢住高杰的脖子。
这个样子让不远处的徐婉婉看见了,心里头竟然有些不太舒服,可具体是怎么回事,谁也不明白。
高杰也只能尽力的安慰。
“已经跑回来了,你放心吧,接下来没人敢对付我们的,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
“你放心吧,现在就算是有人敢来找我们的麻烦,他也绝对不可能靠近我们的这一点,绝无问题。”
听到这些话,对方点点头。
齐老大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在权衡着利弊。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你们这么多人,也不能像无头苍蝇般乱走,这样吧,我就干脆给你们找个住的地方。这两天你们可以回学校上学去,学校毕竟是个特殊的地方,我就不信姓秦的有那么大胆子,敢公然去学校找麻烦!那里有校规校纪的约束,还有众多师生的目光注视,谅他也不敢胡来。”
齐老大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让众人安心。
“另外,徐文峰,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呀?”
齐老大话锋一转,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射向徐文峰。
“我怎么感觉你这家伙好像是知晓了不少问题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与怀疑,似乎想要从徐文峰的脸上直接挖出答案。
徐文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嘴唇紧闭,并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空洞而落寞,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般。
随后,他像一个失了魂的木偶,神情木然地走到旁边,一屁股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无力地垂在膝盖之间,周围的喧嚣仿佛与他隔绝开来。
面对这种情况,众人一时之间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众人轻微的呼吸声和齐老大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
毕竟徐文峰这样的人,其实也够可怜了,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难以自拔。
在一片混乱喧嚣过后,秦家的那个被众人视作强大依仗的高手,竟然在毫无防备间被人偷袭得手。
这一突发状况如同一道诡异的闪电,毫无征兆地划破平静的夜空,瞬间让在场所有人都惊愕得呆立原地。
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此时,秦海龙的弟弟秦祥龙,如从黑暗深渊中爬出的恶魔,满脸阴鸷地快步走了过来。
他那如炬的目光,好似能穿透黑暗的地狱之火,恶狠狠地扫到躺在地上、本应已命丧黄泉的高手身上。
他的心中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炸药包,腾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这股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想都没想,便高高抬起腿,那腿部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踹了上去。
这一脚踹出,仿佛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还在这躺着干什么呀?人已经跑了,你还要在这个地方装死?”
秦祥龙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如同夜枭的啼叫,划破寂静的空气。
他双眼圆睁,眼眶中布满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人,那眼神仿佛能将对方生吞活剥,让人不寒而栗。
“赶紧给老子滚出来瞧瞧,你们搞的是什么鬼,竟然让他们给跑了!”
他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一边疯狂地挥舞着手臂,手臂在空中带起呼呼风声,像是挥舞着死亡的镰刀。
其情绪越发激动,整个人像是一头发狂的、失去理智的野兽,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横冲直撞。
听到这话,那原本被所有人都认定已被高杰用黄金匕首刺死的高手,竟然慢悠悠地挪动着身体,如同从坟墓中爬出的僵尸。
他的动作僵硬而迟缓,每动一下,关节处都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他缓缓地爬了起来,身体周围似乎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他的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与慌张,反而嘿嘿一笑,那笑容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和怪异,如同黑暗中突然闪烁的鬼火。
他咧着嘴,带着一丝得意地说道:
“没想到您竟然发现我是在装了,我记住那小子的样子了!”
那表情仿佛在为自己的伪装技巧而扬扬自得,全然不顾此次任务失败的严重后果,也对秦祥龙那足以将他碾碎的盛怒视而不见。
仿佛他刚刚经历的不是一场生死危机,而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而他正站在舞台中央,享受着众人的“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