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高举着当马前卒的许静蔫吧了，许静扯了扯嘴角，“法治社会，大侄儿冷静，况且你媳妇还是律师，那是代表着正义的使者。”
许静扯这些没用的，一个顶俩，许垏珩眯着眼，“我知道该怎么做。”
许静这心里没谱，她这个大侄儿下手黑着呢。大学四年的法律算是没白学，这些年没少在法律的边缘游走。
姜末的事情整个许家人都听说了，先是惊讶，后来又觉得一切都是情理之中。
许垏珩可以因为利用姜末害她遇险，奋不顾身去就她，也可以为了盛梵音，让姜末承受无尽的折磨。
对他好，许垏珩涌泉相报，对他不好，他比谁都记仇。
许静苦口婆心，“垏珩，做任何事之前，都先想一想阿音，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迎来一个新生命。小姑这样说，你明白吗？”
许垏珩的目光下意识看向身侧的女人，盛梵音正在悄悄的打量他，还被抓了个正着。
冷冽的目光在和她对视的瞬间变得温柔，许垏珩随口说了句，“我知道了。”
说完，许垏珩就想挂断了电话。
许静急忙说道，“垏珩，你先别着急挂电话，小姑想和你来聊聊人生。”
许垏珩轻嗤，“你和你的铁疙瘩的罗曼蒂克史？”
“我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带阿音上门，这婚都结了，也该把婚礼提上日程了。”
“终于说了句人话。”
许静翻个白眼，“许垏珩，你要不是我大侄儿，我一个铅球把你砸成非常六加一。”
许垏珩从兜里拿出一根烟咬在嘴角，没点燃，冷冷说，“我倒是想，可这事儿也不是光我想，它就有用。”
许静笑，“哎呦，阿音不想给你办婚礼？我说大侄儿，你这怎么一步一个坎？你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啊。”
许垏珩咬着烟蒂，眸色晦暗如深，“明明是做了利国利民的好事。”
许垏珩语落，许静一时间没琢磨明白，“什么意思？”
许垏珩沉声说，“没有上辈子的福报，这辈子怎么可能娶到她？”
隔着电话，都能听见许静酸掉牙的笑声，“大侄儿，老太太我都不扶，我就服你。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你不成功，谁成功？果然老天还是眷顾你们这样努力的人的。”
被调侃，许垏珩也不生气，“我还不够努力。”
许静被他的贱气所伤，受不鸟了，“跪安吧，滚！”
许静率先挂断了电话，许垏珩的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老婆。”
一句简简单单的老婆都能叫的婉转清幽，像是裹着蛛丝，沾着蜜糖，盛梵音是真招架不住。
尤其是现在，她知道了许垏珩满腔的爱意都是对自己的，盛梵音的脑子就一片空白。
许垏珩闲聊，“老婆，假如那天我为了救你，按照姜末所说的那么做了，你还要不要我？”
那天……
盛梵音虽然体力不支，但还是有清晰的认知的。
她没做过这个假设，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许垏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