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的身子踉跄了一步，他看着盛梵音红了眼，“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
盛梵音望着他，不等开口，佣人走了过来，“阿音小姐，有位叫方山的男人找您。”
盛梵音下意识回眸，方山就跟在佣人身后。
方山总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盛律师，许总让我来接您。当然，您要是没和故人叙旧完，我可以在外面等您，您什么时候走，知会我一声就好。”
许垏珩知道她来周家，所以特意派方山来接她，盛梵音想，倘若不是许垏珩去出差了，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人便是他本人吧。
“我也要走了，麻烦方特助了。”
方山，“不麻烦，应该的。”
盛梵音朝方山走去，临了，方特助又说，“周总，许总让我给您带个话，许总说了，您和刘小姐看上去很般配，等待二位大婚，许总必然会送上一份大礼的。”
周琛的脸漆黑，磨牙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方山，“周总，告辞。”
盛梵音走在前面，方山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周家。
门外停着盛梵音的车，方山是打车过来的，“盛律师，我开您的车送您回家，等会儿再打车回去。”
方山若是开车来，两辆车会很麻烦，倒不如打车过来，许总还能报销。
“麻烦了，这么晚还折腾你一趟。”
方山上车，“盛律师太客气了，您是许总在意的人，那就相当于我半个主子。”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总裁夫人了，那就更是自己人了。
盛梵音靠在椅背上，手肘拄着窗户，偶然看到窗外的风景，倒是赏心悦目。
不知道是美景太美，还是心里放空，盛梵音想到了许垏珩。
盛梵音突然问道，“方特助，你知道为什么许垏珩没有司机吗？”
方山透过后视镜看到疑惑不解的盛梵音，“许总没和您说过？”
“他说，我不会想知道的。”
方山想了想，似乎在斟酌这件事到底要不要说。
片刻，方山才说，“我也是听说，许总一开始是有司机的，不过那个司机背叛了他，因为那次背叛许总差点丧命，修养了整整一年才逐渐康复。”
原来是被司机背刺过，所以许垏珩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盛梵音眉头紧了紧，虽然方山轻描淡写，但当时的情况和场面一定非常惨烈，否则许垏珩不至于连司机都不敢再用。
方山偷偷看着盛梵音的表情，显然是心疼许总了，方山趁机又说，“其实许总挺不容易的，您别看他现在光鲜，一副高冷不可侵犯的模样，许总小时候过得挺惨的，您也知道许总是十二岁才回到许家的吧。”
许垏珩的十二岁，那是他人生中的分叉口。
从前盛梵音只觉得那是他的事情，她没必要去过问，也不该有好奇心。
但如今，盛梵音突然想了解，他的前十二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方山乘胜追击，“许总这人在意的人不多，但若是真的放在了心尖上了，那便是掏心掏肺的好。盛律师可能不知道，您开庭那天，许总为了去庭审现场见证您的辉煌时刻，放弃了一个几百亿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