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更像是不经意碰上的,盛梵音错愕的看了他一眼。
许垏珩面不改色,薄唇嫣红,“情不自禁,情难自持。”
盛梵音坐直身子,车窗便映出周琛棱角分明的轮廓,再想到许垏珩得意的嘴角,目的不言而喻。
握着方向盘,盛梵音启动了车子,“幼稚。”
被看穿的许垏珩没有半点窘迫,“男人至死是少年。”
许垏珩说的时候,车子从周深面前闪过,和周琛对视的短暂几秒里,眼底弥漫着的全都是挑衅。
直到身影越来越远,远的看不见,许垏珩又将注意力放到了盛梵音身上。
回去的路上,许垏珩放了一首舒缓的情歌,悠扬的曲调在车内响起,莫名让人的心情变得放松。
冷不丁的,盛梵音问,“我走了之后,你又做了什么?”
她问的是包房里发生的事儿。
许垏珩勾着薄唇,只是带着森寒的气息,“教训了一个人,有那么一点点血腥,怕吓了你。”
猜到了。
没认识许垏珩之前,盛梵音只觉得他是个比一般人高冷的男人,相处的越久,才会渐渐了解他的疯狂。
从某种意义上讲,许垏珩是个不计后果的疯子,得罪他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盛梵音,“哦。”
话题戛然而止,盛梵音不会再问,许垏珩也不会再提。
就在马上快到许垏珩楼下的时候,董欢的电话打了过来,“垏珩,你怎么还没回来?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董欢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就算是没有开免提,两人距离这样近盛梵音还是听得见。
这个时候打电话,耽误正事。
许垏珩有点不耐烦,“有事儿麻利说。”
“狗东西,你就这么对我?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许垏珩轻哼,“我怕你翻脸不是人。”
都是律师,可律师和律师的差距是不一样的,董欢在许垏珩面前,论嘴皮子他就是个弟弟。
“许垏珩,你丫的真不是个人,难怪我们盛律死活看不上你,谁能看上你这种狗东西。”
盛梵音就在一旁坐着,见她脸上带笑,许垏珩就知道她听见了。
许垏珩冷哼,“有屁快放,没屁快滚。”
“哟,急了,还是这招好用。不闹了,我就是告诉你,你让我查的盛律爸爸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倏地,刺耳的刹车声响彻整个黑夜。
盛梵音立刻猛踩了刹车,脸色冷凝。不过盛梵音还是尽可能保持理智,她没说话,也没去抢许垏珩的手机。
盛梵音只是静静地等待。
许垏珩点开免提,董欢的声音传出,“发生什么事儿了?”
许垏珩,“阿音在我身边。”
董欢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意,“盛律也在呀,那咱们明天再聊?”
“现在说吧,这是阿音的事情,她有权利知道。”
许垏珩默默看向盛梵音的脸,她脸色苍白,明显透着紧张。许垏珩下意识握住她的手。
董欢说,“盛长安的死可能和赵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