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明明就是回律所的路……
董欢多有眼里见,回眸和盛梵音说,“许总说得对,我的确不回律所,不好意思哈,不能送你回去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盛梵音总不至于赖着不走。
她从车上下来的瞬间,许垏珩就拉起她的手大步往酒店走。
“许垏珩,你别闹,我还是有事。”
“你看我像闹吗?”
许垏珩一边走一边说,他的步子又大又快,盛梵音忙不迭的跟起来都吃力。
他把自己的证件往前台一甩,“随便开间房,送一桶冰块过来。”
盛梵音错愕的看向他。
一个总统套房,许垏珩刚打开房门,就有人送来了一桶冰块。
“先生,您要的冰块。”
许垏珩一向绅士,从钱包拿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当做小费给了对方。
对方乐呵呵的离开,许垏珩顺手将门关上。
盛梵音坐在沙发上,见许垏珩忙前忙后,他从洗手间拿了一条崭新的白色毛巾,小心翼翼包裹着冰块,在她身边坐落。
他靠近她,拿起包着冰块的毛病轻轻按在盛梵音被打的红肿的脸上。
冰冰凉凉,的确抵消了一部分火燎燎的刺痛感。
盛梵音悄无声息用余光打量着许垏珩,眉眼深邃,眉峰耸起,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是些许愠怒。
他的确是生气了,从她上车的那一瞬间就在生闷气。
真搞不懂,一个男人怎么会这么爱生气。
“看够了吗?”
盛梵音愣了愣,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你叫我上来,就是替我消肿的?”
许垏珩又换了一些冰块,重新贴在她的脸上。
“不然呢?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他们靠的太近,呼吸的温度都可以传到对方的身上。
明明他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盛梵音还是会红了耳根。
“还是说,你在期待什么?”
此时,盛梵音和许垏珩对视了足足十几秒,她刚败下阵来,腰身突然多了一条有力的手臂。
许垏珩禁锢着她的细腰往前一带,盛梵音撞个满怀。
盛梵音拧眉,不满道,“许垏珩。”
许垏珩不撒手,将另一只手的冰块扔在了桌上,挑起她的下颌,四目相对。
“总不能让你失望不是?”
盛梵音的声音紧张,“许垏珩,你是不是有病。”
“病入膏肓,盛律给我治治?”
“呵,那我奉劝许总趁还活着给自己打一口结实的棺材,再选一块风水宝地。”
许垏珩笑了,“生不同衾,死亦同穴?”
有时候盛梵音真是搞不明白,许垏珩到底有几面,究竟哪一面才是真的。
盛梵音用手挡在他胸口,“大千世界我还没来得及去看,我是不会去死的,许总不想活了,也别拉着我殉葬。”
她扭着腰,试图挣脱许垏珩的桎梏,可盛梵音却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他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
倏然,唇瓣落下男人霸道的吻,盛梵音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