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也就是这个时候搬出去的,我爸他也有商业上的矛盾,后来干脆放弃了一部分业务。”
林然大致明白了情况,说好听点,司机保姆发疯了。
说难听点,是什么,就人尽皆知了。
“所以当时人们都在怀疑叶家是吧?”
“神了,你怎么知道的。”顾三川惊讶的看着林然。
关于萧家的事,几乎全部封锁了,所以能知道这件事,就是一件概率很小的事。
况且叶家早已洗脱干净了,因此顾三川才特别惊讶。
“每年年底,庄氏举办大型宴会几乎是一视同仁,但叶萧两家永远不会同时在事。
如果两家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不会不给庄氏面子。”
顾三川点了点头:“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他们两家确实不会同时出现,再看看明天的苏氏晚宴。”
“你打听这么多,不会是要去萧宅,拜访萧伊吧?”顾三川突然脑袋转过了弯。
“有难点?”林然看着顾三川。
顾三川眼神中闪过顾虑:“萧伊不欢迎男性去拜访她,我以前和我姐去过。”
林然笑了笑:“好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我就先走了,晚上约了人。”
他和陆的老地方是,一个开在僻静之地的小酒馆。
这间小酒馆开了六年,他俩大学就经常来。
老板既是调酒师,也是驻唱歌手,每晚总是会唱许久的民谣。
“陆先森,好久不见啦。”林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是好久不见,我们都变了许多,我以后不做这一行了。
我的一个客户死,我要背着她的骨灰,周游世界,完成她的遗愿了。”
林然接过老板手中的啤酒,老板抱怨道:“那之后我这酒馆就没人来了。”
“你看你说的,一开始那个时候说替你做广告,你说你只是喜欢唱,不赚钱的。
去年我又说,让千叶酒吧给你这边推流,你也拒绝。”林然调侃着这位三十四岁的中年人。
他们三个之间太熟络了,彼此都知道对方具体经历过的苦楚,以及最后的选择。
“林然你这人怎么开不起玩笑,我还是和陆苼讲话吧。
小陆其实你不再做这一行挺好,提供情绪价值心太累,心会死太快的。”
陆苼低头喝着闷酒,没有回应老板。
老板拍了下桌子:“行,等会儿我唱,你们也别听。”
老板坐在话筒后的椅子上,舒缓的划动着琴弦。
悠然的歌声,由远及近传入耳朵。
“车窗外已经是一片白雪茫茫
又一个四季在轮回!”
陆苼抬起头望向老板。
“理想今年你几岁,你总是诱惑着年轻的朋友。”
他们奔忙许久,钱有很多,可是距离他们最初的理想似乎越来越远。
林然在商战,甚至开始利用一个刚入社会的小姑娘,他最初的理想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陆苼不断的去为别人提供情绪价值,自此甚至有可能是为别人而活,为了别人的遗愿去奔着世界。
而他最初的想法也只是,赚够家人生活无忧的钱。
理想似乎只留在了,年轻的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