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宗门余孽
与劫余剑三千年前的形制完美契合。
灵儿脖颈突然浮现锁仙枷的烙印，那是往生宗处置叛徒的印记。
她妖化的瞳孔收缩成竖线：“原来我真是他们养的……药人！”
掌心血符灼烧出的焦痕，竟与盘中仙膳阁失踪百年的圣女画像别无二致。
劫余剑突然发出龙吟，剑柄处睁开第三只眼睛。
叶辰被强制共感的瞬间，看到了归墟底层的真相……整片海域悬浮在巨大的龟甲上，而灵儿的本命元神正被钉在龟甲中心的往生钉上，每道钉痕都对应着某次轮回的死亡场景。
龟甲裂缝中涌出混沌雾气，凝结成十二名手持量天尺的墨袍使者。
他们额间的晶石映出叶辰九世前的模样：那时他是往生宗的执刑长老，而刑台上捆着的女子与灵儿有七分相似，腹中胎儿后背的胎记正如现在这般血红。
“因果债，血偿。”
使者们的量天尺组成囚笼，尺身浮现的正是叶辰这些世造的杀孽。
灵儿突然呕出带着鳞片的血块，血雾在空中凝成往生宗初代宗主的法相……那面容竟与药王谷失踪三百年的谷主一模一样！
叶辰的劫余剑刺入自己心口，剜出的心头血在虚空绘出逆命阵。
“以我仙格为祭！”
他捏碎最后半块仙格碎片：“断这荒唐的轮回！”
龟甲应声裂开万丈沟壑，蛰伏其下的太古鲸魂睁开琥珀色竖瞳。
灵儿右半身的妖甲崩裂脱落，露出布满星纹的肌肤。
她跃入鲸魂张开的巨口时，三千青丝转瞬成雪：“原来归墟是鲸落之地！”
发梢卷起的光阴碎片里，映出往生宗初代宗主将鲸魂炼成命盘的全过程。
劫余剑在血祭中重铸完整，剑脊浮凸出《往生经》全文。
叶辰挥剑斩断量天尺的刹那，墨袍使者们突然融化，露出体内包裹的青铜齿轮……每个齿轮都刻着灵儿的生辰八字，咬合处残留着星月砂的碎末。
龟甲碎片开始重组，形成直达海底的旋梯。
阶梯尽头是座水晶棺椁，棺中女子的嫁衣上绣着九百九十九只仙鹤，每只鹤眼中都嵌着叶辰前世碎裂的魂魄残片。
灵儿触碰到棺椁的瞬间，所有仙鹤同时振翅，掀起的罡风削平了百里珊瑚礁。
“这才是真正的我……”
棺中女子坐起的刹那，灵儿妖化的身体开始虚化：“或者说，被分割的元魂。”
她指尖点在叶辰眉心：“往生宗用三千年将我的元神切成碎片，投入不同轮回……”
劫余剑突然刺穿两人身体，剑身上的《往生经》开始燃烧。
叶辰的七窍涌出金色火焰，火中浮现出初代宗主与药王谷主对弈的画面……棋盘上每颗黑子都是灵儿的一段人生，白子则对应着叶辰的每次死亡。
海底震动越发剧烈，鲸魂开始分解成星辉。
灵儿消散前将发簪插入棋盘天元位：“记住归墟的潮汐规律……”
她半透明的身体里浮现出星河运转的轨迹：“下次月亏之时，去南海归葬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