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
她轻轻抿下一口,眼里还包着泪花。
秦顾不爱吃甜食,哪怕失之后也是一样的。所以他很难理解沈淳所说的“好甜”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他试探着问:“我也想尝。”
沈淳笑着看他,起身准备重新拿一个勺子,却被秦顾拦住。
他径直舔了舔勺子上残余的奶油,整张脸都要拧在一起了:“好腻哦。”
沈淳莫名有些脸红,没说话,自己又舀起一勺咽下去,有些奶油黏在嘴唇上,她就伸出一小节舌,尖舔去。
而说完又盯着沈淳看,看到她粉嫩的舌。尖,忽而觉得口干舌燥,饿得慌。
“老婆”他突然凑近沈淳。
沈淳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姿态弄得一愣,没反应过来,嘴唇一湿。
他也只伸出来舌,尖,目的似乎当真只是为了舔去沈淳嘴角的蛋糕。此刻笑得狡黠,像偷,腥的猫儿。
“不腻了。”让她心跳失常的调皮鬼还在笑,“好甜好甜,老婆。”
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从头烧到脚。
这种毫无情欲,只蜻蜓点水一般满含爱意的吻,实在是叫她太心动。
秦顾觉得舒坦了,看她耳垂通红,又倾身张嘴想去咬一口。
这回被沈淳躲过了。
她赤着一张清秀的脸,眸中波光潋滟:“不许叫老婆,也不许乱来了!”
秦顾瘪嘴,他就是想吃樱桃了。
不过直觉告诉他,这话一说出来,沈淳肯定不会放过他。所以他难得聪明了一次,讨好地把蛋糕推往沈淳面前:“小淳,吃蛋糕。”
沈淳还没硬气到可以张嘴就说不吃的地步,张嘴含下一口,却觉得蛋糕越来越甜了,腻死人。
温情过后是现实。
第二天一大早沈淳就按下闹钟起床,把赖床的秦顾拉起来,给他打领带。
她从来没机会近距离接触秦顾,自然也从来没有给秦顾打过领带,这下子手忙脚乱,打错了一个结又死活解不开。
就在她思考干脆拿剪刀剪掉这个限量款领带换一个的时候,秦顾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解开这个结,并且顺畅的完成了系领带这一壮举。
他眉梢带着笑意,凑过去亲亲沈淳:“小淳好笨。”
沈淳有些愣。
不是错觉,秦顾真的越来越聪明了。
不,其实说聪明不贴切,应该是开始找回从前的记忆了。
她抬眼看着秦顾开门准备出去吃饭的背影,鬼使神差从背后抱住他,声音有些茫然:“阿顾,我是谁?”
那人顿住脚步,把她的手攥得很紧,声音诧异:“怎么了老婆?”
说完又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哼了一声,终究改掉了称呼:“哦,小淳。”
这一行为叫沈淳多了些熟悉感,心中踏实,旋即又为自己的踏实感到卑劣。
“没事,”她如梦初醒,“没事,快去吃饭吧,待会来不及了。”
说完拔腿就走。
没注意到在她背后的秦顾忽然蹲下,像头疼似的揉了好几下头。
再抬头时眼神中多了些怪异的沉稳。
一路顺畅,直通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