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陈北平是个聪明人,对方这么说,陈北平立刻就明白了,对方并不是接不下来,而是不愿意接。
“谭当家的,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在大虞,从来都没有人敢拒绝我们北靖王府的合作。再者,我们北靖王府也从来不会亏待朋友,这件事,我想你应该明白。”
“大哥,你别那么执拗嘛,世子把这么大的生意给咱们,你想想这一年下来得多少银子……”
卓仕替陈北平说道。
谭虎猛地一拍桌子。
“三弟,难道你就不怕,有钱赚,没命花吗!”
陈北平笑了笑,也不生气,只是自顾自的伸了一个懒腰。
“谭当家,你是在担心什么,是有人威胁你了吗?虽说北靖离着江南路途遥远,但是有我二姐在江南坐镇,我想只要挂着我们北靖王府的招牌,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跟你们作对呢。”
这话一点不假。
就算是京城里的在金銮殿上高高在上的那位,北靖若是真想做什么事情,只要北靖能拿的出理由,他也不会明着横加阻拦。
世子陈北平放下这话之后,直接从袖口之中取出了三张银票。
每张都是十万两的大虞宝钞。
“三位当家的,这是我们北靖王府的诚意,如果你们愿意跟我们北靖王府交个朋友,就请收下这笔定金。”
三人都看傻了眼。
都知道,北靖王府财大气粗,可谁都想不到能有这么财大气粗。
“大哥,世子爷都这么说了,咱们要是还不答应,那可真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叶二天满眼放光,一脸兴奋的说道。
谭虎也是一脸的为难,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世子,不是我们三兄弟不给您面子,主要是钱塘将军许平之找过我,我们三家人的家口可都在钱塘,更何况,钱塘将军的背后是临安王,我们小门小户的实在是得罪不起。”
临安,江南第一藩王。
临安王姜海潮虽然不像北靖王陈战那般声名显赫,手握重兵。
但他却是正了八经的姜家宗室,乃是当今皇帝姜元宗的堂兄。
当年一早就站队皇帝姜元宗,是除了西蜀王姜无恨除外,少有活下来的宗室藩王。
不过,据说此人行事低调,一直以来都不理会朝野纷争,一心求佛。
北靖王陈战曾经说过,或许天下几个藩王之中,临安王姜海潮实力是最不入流的,但心思却是最为阴沉的,所谓的求佛,也不过是早年间杀孽太重,求个心安的法子罢了。
当年这位吃斋念佛的临安王,帮着姜元宗杀起自家的兄弟可是眉头都不带眨眼一下的。
陈北平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想不到,这个临安王会在这时候出手阻止自己的计划。
看来,吃斋念佛还真是个幌子。
陈北平思索片刻之后,端着一杯茶站起身来。
“三位当家的,若是害怕临安王,我陈北平绝不难为你们。不过,若是个血性汉子,愿与我们北靖王府交个朋友,请饮这杯茶,我在此保证,有我陈北平在,天下无人敢动你们的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