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轻笑一声,窝在纪意卿的怀里睡了过去。
纪意卿定定的看着九月恬静的睡颜。
他知道九月有很多很多秘密,他无意去窥探那些秘密。
但人都是贪心的,就像他满心满眼都是九月。
哪怕和九月夜里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睡在一起,他也能够很满足,很满足。
但九月对他,显然并没有他对九月那么情深。
所以他也想九月心里能有他,哪怕只有一点也足够。
好在这段时间的相处让纪意卿欣喜的是。
如今的九月,心里是有一点他的,就是这一点点纪意卿也知足了不少。
不若他矫揉造作可怜巴巴的样子,九月又怎么会有半分触动呢?
反正分房是不可能分房的,连分床都不可能,更别说是分房了。
纪意卿和纪朝眠因为献药献活字印刷术什么的。
政绩上要比同批的官员要好很多。
评考的时候应该能够往上升一点,就算升不了,也能在其它的衙门再多挂个职。
攒资历和政绩好升官。
九月听得云里雾里的,原来升官这么难的么?
她还以为什么三十岁的首辅,二十多岁的一品大员是很正常的事。
而后想起秋猎那日,出事之时丰源帝身边围着的。
全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子。
那些个个都是重臣!
高官没年轻的!
九月暗戳戳的想着,还好她提前抱上了丰源帝的大腿。
而纪意卿和纪朝眠也很努力。
差不多勉强可以在大齐横着走了。
今日纪意卿出门办差,要去郊区,说什么寺庙有本前朝某个大儒的诗集还是什么?
反正翰林院基本都是和文字打交道的。
要不就是编史,要不就是修史。
邵青命护卫和小厮跟着纪意卿去了。
容家的事情结束了,但花奴背后还有人。
二皇子?
二皇子也就是个小喽啰,被人利用得妥妥的。
但二皇子的生父很令人怀疑。
连容家的人都不知道容妃到底怀的谁的孩子。
所以二皇子的生父,很可能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之人。
更甚者,他的祖宗什么的,就是在宫里一开始下毒的人。
所以这段时间九月让纪家人进出门还是要多加小心。
而九月则是准备有时间去会会那什么巡盐御史的闺女了。
巡盐御史一般是收缴盐税,监督盐商的专卖。
若是只是巡盐御史那品阶其实并不高,正七品。
偏偏这人是由内务府直接任命的,原是户部左侍郎正三品大官呢!
巡盐御史类似于是个兼职。
也不怪他女儿在都城横着走了。
啧,果然啊,九月看着邵青整理的这巡盐御史女儿的资料。
再次明白,人生的分水岭嘛,其实是羊水。
脑子里想了几种方式,不外乎是去把人揍一顿,警告一番什么的。
但九月想想都觉得这治标不治本。
再者,这人如此的不把她放在眼里。
九月莫名的就有点不爽什么的。
正在院子里思考着呢。
院外突然咋咋呼呼的响起了声音:“东家!”
九月蹙了蹙眉头,邵青的声音,还有些惊慌。
九月起身,还没站稳呢,邵青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定睛一看,那被扶着架着的满身泥土狼狈得不行的不是纪意卿还能是谁?
邵青砰的跪在了地上:“东家,大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