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管家本来在正厅准备的茶点都没有派上用场。
纪意卿一个举人,跟个小药童似的背着药箱跟在九月的身后。
再次决定等春闱结束后,还是得好好的给九月寻摸个药童才是。
一路到了沈夫人的院子,九月倒是第一次到这种官宦之家。
那王老爷家奢靡是奢靡。
但和这种有丰厚底蕴的世家大族相比,总归是不够看的,毕竟有些规制商人是不可以用的。
单就宅子的大小王生家就没法比。
九月从门口到沈夫人院子的距离,走得九月恨不得让纪意卿背她。
跨进院子,九月先是嚯了一声,这一步一景的。
九月一个毫无美学细胞的人都被这院子的景致给惊愣了。
暗戳戳的凑到纪意卿的旁边:“我以后买的宅子,我那院子也要这样好看。”
虽然她没有什么腹有诗书气自华,但她有这个态度!
纪意卿抬眸看了一眼前方带路的沈宗年。
眸底满是笑意的对着九月点点头:“好,我到时候亲自给你弄。”
九月高兴了,一路走来的气没了。
纪意卿就瞧着九月刚刚还有点气鼓鼓的不高兴的样子。
他只应了一声,九月就高兴了。
真好哄啊。
几人一路到了正屋,在院子里伺候的嬷嬷看到沈宗年。
忙上前来行礼,沈宗年抬手:“都起来吧,我寻了个大夫给母亲瞧瞧,你们自去忙自己的。”
九月跟着进了屋子,一进去就满屋的熏香的味道,浓郁得九月想吐,什么都是过犹不及的。
这熏香的味道也实在是过分了些。
没办法,旁人或许觉得还好。
但耐不住九月的鼻子灵啊,很多味道在她这里都会被无限的放大。
床上躺着个形容枯槁的妇人,满眼都没有什么神采。
偏偏妇人看到沈宗年的时候硬是挤了个笑容出来:“宗年……”
沈宗年瞧着沈夫人的模样,实在是有些难受:“母亲……”
九月站在一边,等沈宗年和沈夫人说完了以后才坐到了锦杌上,抬手给沈夫人搭脉。
之前听纪意卿讲的时候,九月就大概猜到了一些,这看起来也确实是如她所想,郁结于心。
类似于现代的抑郁症了。
九月不是心理医生,若是身体上的病症,九月只要说自己治得了,那就肯定治得了。
好在中医上也有针对抑郁症的方子,最主要还是自己想得开。
沈宗年看着九月把完脉就有些沉默,只以为沈夫人是有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病。
又不敢当着沈夫人的面说,连忙引着九月到外面的正屋去:“纪夫人,我母亲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就是郁症。”
沈宗年垂下眸子:“找了很多大夫,确实都和你说的一样,但自从大哥走后,母亲的身体就一日一日的垮下去了。”
九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都已经死了,活不过来了说再多也没有用,这世上可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还是要自己想得开,毕竟你们不是还有好几个兄弟呢嘛。”
还剩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