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甚好,甚好。
这不禁让沈宗年想起自己往日里和那些个酸儒打交道之时,明明厚礼奉上了,却要被人说是折辱。
但若是不奉上厚礼,旁人又会觉得你瞧不起人。
真真是脑汁都要烧干了。
沈宗年爽朗的大笑,看九月一行人只有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并九月一个女子。
此番离都城的距离算不上远了。
沈宗年拱手道:“纪兄你们既然要去都城,何不同我等一起,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我这些亲兵……”
沈宗年本意是觉得他们书生,若是自己行路,万一路上遇到什么劫匪一类的会遭难。
一眼看到九月,好吧,是他刚刚想左了。
该是他们依靠九月才是,回去至少还要好几天,万一路上又遇到北蛮的杀手前来劫杀他们。
以他们现如今的战斗力,怕是有去无回。
好在沈宗年能屈能伸,一眼看到九月和纪意卿用十分惊讶的双眸瞧着他,忙改口道:“此番我等护送边关急报回都城,路上恐怕还会遇到危险,不知可否邀请纪夫人同我等一起,宗年在此谢过了。”
说着又忙加了一句:“绝不会让纪夫人白做工,到都城后必定奉上丰厚的报酬。”
又有银子了!!!
九月一听,眉眼弯弯成月牙:“好说好说,什么报酬不报酬的,你给点银票就成。”
沈宗年被九月这毫不避讳的说辞给逗笑了。
就该这样嘛,贪财就贪财,有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
总比那等明明贪财却要道貌岸然的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的人要好得多。
队伍壮大,沈家军一行因为追杀在路上丢失了很多行囊。
连带着基本的御寒衣物都没有多少了。
没法子,只能赶着马车到临近的城镇去买上几件御寒的衣物。
谁知沈宗年加亲兵十三人,凑不出五十两银子。
纪朝眠看沈宗年随手就要取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忙上前塞了一百两银子。
然后顶着九月吃人的目光道:“少将军不用拿自己的随身玉佩,这一百两银子就当我借给少将军的,待回到都城将军再还就好。”
九月在一边嘟嘟囔:“还得给利息。”
纪朝眠笑笑,沈宗年自是舍不得玉佩的。
但也不可能看着同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兵在这等雪天里顶着寒风穿着单薄的衣衫赶路。
既然纪朝眠愿意借他们银子,沈宗年接过银子。
顺手就在布庄向掌柜的要了纸笔给纪朝眠写下了欠条。
上道啊上道!
九月觉得这世上有眼力见的人还是挺多的。
因着沈宗年还有两三个亲兵身上的伤都有些重,骑马是不可能骑马的了。
只能用剩下的银子买了车架,让沈宗年和几个亲兵挤在车厢里赶路了。
九月还顺手买了一些药材,没办法,这些人只有她才懂医术,冬天伤口不好愈合。
若是不给沈宗年和那些亲兵用药,他们的伤口怕是不容易好。
没关系,一头羊也是赶,两头羊也是放。
九月暗戳戳的记了笔帐,到时候到了都城,现在这些银子,都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