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给纪意卿说着自己需要的药材还有工具什么的。
王夫人眼巴巴的看着,王锦年本就有进气没出气的了。
给人的感觉就是下一刻没准就没了呼吸。
眼看纪意卿写完了,九月大手一挥:“最好准备快些,越快越能早一点解毒。”
王夫人哎哎了两声,虽然对九月开的药方有满腹的疑问。
但这会也没有开口,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自己是知道的,别的大夫来说的都十分的保守。
王锦年确实是只有这一两天了,哪还有三四天呢?
待王管家拿着药方去准备,王夫人目光沉沉的看着九月。
思儿心切,又因为被各个大夫折磨得几乎没了精气神,不自觉的就把九月和其它的大夫对比,而后冷声道:“九月姑娘,你应该知道……”
九月收起玩笑的表情,只冷冷的瞧着王夫人:“我这人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只要胆敢说出一句威胁的话,九月就可以不要那八百两,撂挑子不干。
王夫人憋屈的闭上了嘴巴,又传言真正的高人脾气都比较古怪!
纪意卿在一边扶额,古人历来讲究的就是含蓄,说话做事没有九月这么直接莽的。
但九月好像就是这样莽的,听不惯的话,看不惯的事,九月只有一个行为准则,那就是干!
谁也别想不让她好过,谁也不准对她说难听话。
王家到底是清水县的第一富商。
九月可以什么都不管。
但纪意卿不行,他们还要在清水县生活。
九月若是真的得罪了王家。
那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明明九月马上就是王锦年的救命恩人了。
就依着这一点,九月也值得他们感恩戴德,以礼相待。
但九月这性子,没必要,真的没必要,钱货两讫吧还是。
但想要九月软下来,完全没有可能。
纪意卿清咳了两声,发现九月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纪意卿放下心来,不过是几句漂亮话,九月不想讲,他讲。
这些人情往来什么的,九月不想烦心就不烦,他会让九月没有后顾之忧就是了。
他只要站在九月的身后帮她处理好这些事就可以了,只要九月别拆他的台。
看王夫人面色讪讪,纪意卿站在九月的旁边,轻声道:“王夫人和王老爷这些年来为王少爷的病奔波游走,提心吊胆,所以言语间会有些偏激是正常的。”
九月狐疑的看着纪意卿,眨眨眼:所以呢?
看九月不反驳,纪意卿心又放下了一些:“为人父母的,最是看不得儿女受罪,九月不用太放在心上,王夫人不是那个意思。”
九月歪了歪头看向王夫人:“是这样么?”
王夫人看了看纪意卿,而后看向九月。
实在是不怪她会这样,九月没有任何的名气,若不是她治好了护卫,还能瞬间让人变哑巴。
再到刚刚三言两语就把王老爷的症状给说了出来,王夫人其实也不是很相信的。
但王锦年最后的结局,到底是死是活,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
王夫人总不可能逼着九月签下军令状。
自己儿子的身体她比谁都了解。
这会听到九月这般问,眼泪扑簌簌的就往下掉,九月闭嘴了,怎么又哭了啊?
王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王老爷:“老爷,谁给我下的毒?谁给你下的毒?恐怕老爷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了,还望老爷能够给我们母子三人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