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歪了歪头,谁在乎呢?
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算是承了她便宜老公的恩吧。
九月缓缓朝着院外走去,纪意卿本来是要进厨房帮忙做饭的,看到九月走出去,想起九月人生地不熟的,想了想和纪大海说了一声,连忙跟了过去。
纪大海自然没有什么不应的,相反还很感谢九月,毕竟昨天说是冲喜,办了婚书今天纪意卿就醒过来了。
显然是冲喜有了作用,感谢九月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会说什么,只要儿子醒了,就有盼头了。
九月也没有到处走,主要这里到处都是土路,还有就是她身上还是组织里的黑色作战服,和这里的人穿的短打长衫什么的,有很大的区别。
就穿着这些出去,很难不被人当神经病看。
所以只在院门口往外张望了一下。
到处是低矮的院墙,屋子也大都是黄泥建造的,当然,远方似乎有青砖大瓦房,但不是纪家的。
路边随处可见各种野花野草,抬头就看得到高耸入云的大山,三三两两的村民经过,都是那种饱经风霜的农人脸。
九月直到这会才有自己是真的穿越了的真实感。
默默的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这?
纪意卿看九月不出门,干脆和九月说起了自己家的人员构成。
这里叫纪家村,村民大都姓纪,他爹叫纪大海,他娘叫苏若,他们一共三兄妹,大哥叫纪朝眠,今年二十一,他今年十九,还有个小妹今年只有十二,叫纪有琴。
九月挑了挑眉:“你们兄妹三人的名字都出自一首诗?”
纪意卿意外的看向九月。
九月缓缓道:“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纪意卿点了点头:“当时我爹特意给我大哥寻的名字,那算命的就找了这么两句给我爹看,我爹这辈子,也就认识这诗上的几个字,后来有了我和妹妹,也就从这诗里找的名字。”
九月了然的点点头,不然就以这个朝代的取名水平来看,纪意卿大概率是叫纪狗蛋或者是纪狗娃。
那还是算了吧,她没法忍受自己的名字和另外一个叫纪狗蛋的男人出现在一张纸上,尤其是这张纸还是婚书。
她会疯的。
纪意卿接着道:“大哥的腿受了伤,小妹在镇上的医馆照顾他,应该这一两天就会回来了。”
说起纪朝眠,纪意卿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失落。
九月哦一声,没太在意,她治病也好,杀人也好,那都是要花钱的,看这家人的样子,哪给得起钱。
九月从不做无本的买卖,所以不治,也没说自己会医术的事情。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纪意卿知道胡春花给人取了名字叫九月,但太过草率,也想知道她的真实名字。
九月抬眸看了一眼纪意卿:“我叫九月。”
纪意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倒是有缘了。”
纪大海是纪山和头一个妻子苏念生的,后来苏念生了纪大海没多久就病死了,纪山就娶了胡春花。
胡春花又生了两个儿子,名叫纪大湖和纪大江。
纪大湖也是两儿一女,大的十七,小的十四,最小的女儿今年才十岁。
纪大江一儿一女,大的十三,小的六岁。
名字九月一个都没有记住,只觉得真能生啊。
看了看这院子,看起来还是蛮大的,前院的菜地看起来都有至少三百平。
屋子也是坐北朝南,杂物房茅厕柴房什么零零散散的加起来还是有十多个房间,呈u型分布,正堂屋当然是纪山和胡春花住的。
正堂旁边的东西厢房被纪大江和纪大湖家里人住着。
九月随意的看了一眼,啧啧啧,纪意卿他们一家住的好像是杂物房和柴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