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健走到在会客桌旁坐下,翘着二郎腿,又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死样子。
冲何漫漫勾了勾手指,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谈谈。”
两人距离四五米远。
何漫漫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双臂环抱,冷脸冷声说:“我不想和你谈任何事情,请你快点走。”
赵健自顾自地说:“如果你和我在一起,腾达会和安华签约,以后腾达拿下每个项目都会和安华合作。你个人想要什么也可以尽管提,我都会尽可能满足你。”
这个人的脑回路真的和常人不同,听不懂人话。
何漫漫不厌其烦的说:“我对你不感兴趣,对你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包括你的钱。”
好声好气还是碰了钉子。
赵健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怒气冲冲地走到她面前:“我够给你脸了,敢和我这么甩脸子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几个员工也在旁面面相觑,正常人都怕惹上这样的市井无赖,沾上就甩不掉。
狂妄自大又恬不知耻,一旦耐心告罄立刻原形毕露,伪装不过两秒。
何漫漫丝毫不惧,眼含怒意的看向他:“你搞清楚,是你死皮赖脸缠着我!见你第一面我就告诉你了,我们不合适!”
两人就这样弩张剑拔的对峙着。
赵健突然嗤笑一声:“我觉得我们很合适,特别般配!我娶你娶定了!”
像是吞了苍蝇一样,厌恶感充斥着何漫漫,实在搞不懂怎么会惹上这样的无赖,认识这个人以后她终于知道深恶痛觉是什么感受,她一脸不屑的冷哼道:“你要是有病就抓紧去治,不要耽误病情。”
赵健今天其实是来讲和的,也是真心想娶何漫漫,只是习惯被人吹捧,让他做小伏低比要了他的命还难。
几年前他的确对何漫漫见色起意,他说看见何漫漫给消防员送水也确有其事。经过一番打听,赵健了解到何漫漫的信息,让花店四年如一日的送花,换着号码给何漫漫打电话,一直没有打通过。之所以没有去学校门口堵何漫漫,是因为这些年赵健流连花丛女人没有断过,腾不出来空。
当他快要忘记何漫漫这茬儿的时候,何重光参与腾达的竞标,三天两头和他攀关系套近乎,他又把何漫漫记起来了。这次有何重光撮合,成功近在咫尺。
赵健习惯拈花惹草,觉得娶何漫漫当老婆也不错,家世相貌都不错,比那些捞女好多了。
在赵健十八岁之前,赵吉安一直是个打街骂巷的混混,胳膊上纹着左青龙右白虎,背上纹着关公,整天为非作歹喊打喊杀。赵吉安讲义气、不怕死、能扛事,受贵人提拔,他从小混混变成腾达集团董事长,成功跻身新桉市上流社会。
赵吉安这几年是洗白了不少,可儿子随根,长歪了。
又一次出乖弄丑,赵健怒不可遏地说:“趁我对你还有耐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又是老一套,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何漫漫多少有点免疫了,比相亲见面那次好上许多,“管你什么酒,我都不会喝!”
见状,一旁的员工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何漫漫使眼色制止了员工,争吵几句报警也没有什么意义,万一赵健背后使绊子就麻烦,得罪了赵健,回家和何重光更没办法交代。
赵健突然一把拽住何漫漫的胳膊,猥琐凑到她面前,轻浮的说:“我早晚会睡到你,你最好乖乖等着。”
“滚!臭流氓!”手腕被锁住一时挣脱不开,何漫漫火冒三丈,抬起脚朝着赵健的脚尖使劲踩上去。
赵健立马松开手,像只猴子似的跳起来,抱住脚转了一圈。
“何漫漫,你信不信我砸了你这个破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