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恩赐从小就是个犟脾气,不管多么遥不可及的东西,只要是坚持不懈的哭闹,父母都得给弄来,要天上的星星,就是天高摘不下来,倘若不然也会去摘!
这会少爷的倔脾气上来了,还是别指望别人,自己亲力亲为会好些。爷爷将所有的值钱物件逐一装进粗布口袋,(只是没有羊脂白玉和宝剑)。然后到了最关键的一个环节,脱下女尸身上的衣服、取下发簪,是难度最大的事情!
招呼牛大胆高举提灯,姚恩赐手扶着棺椁板子,身子有些不听使唤,晃悠几下,不经意一头栽了下去,只听“噗通!”一声,重重的砸在女尸身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似乎落在大粪池中,一股刺鼻子的恶臭熏的几乎窒息!
以前听过盗墓子的事情,那会都是当成故事听,如今落在自己身上,岂是一件易事!据说脱下逝者衣服十分不容易,逝者尸体僵硬,它会护着自己的衣服,这种言论倒不相信!
脱女尸衣服怎么说也不是光彩的事情,自己饱读诗书,竟然干这种下流无耻的勾当?现在把一切过失都推到天灾之上。左右在这荒山野岭也没人知道,就别顾及少爷的颜面了。
姚恩赐爬起身来,想伸手去脱下女尸的衣服,还真是如同故事里说的那样,哪有那么容易!衣服就像长在尸体上一般!
在酒精驱使下,倒是不感觉害怕,故事里的话语在耳边响起:“首先把尸体扶着坐起来,去脱衣服,假如死尸护着衣服,在脱不下来的情况下,就扇它一记耳光……”
姚恩赐把女尸扶着坐了起来,牛大胆一见,吓得脸都绿了!连连后退,灯光摇曳,渐行渐远……
此时棺椁里一片漆黑,姚恩赐大声喊道:“牛大哥干嘛去了?把提灯拿近一些!我这里看不清楚了!”
听见喊声,牛大胆慢慢移动脚步,似乎生怕踩雷,勉强的往前凑了凑。
姚恩赐费劲力气把女尸扶着坐了起来,可是往后倾斜,心里揣测,这可真是死人,扶不住就倒下!
牛大胆虽然是醉酒状态,女尸坐起来可把他吓得够呛,他前腿弓,后腿绷,一副要起跑的架势!两条腿不停的打颤!
在棺材里跟女尸坐了个面对面,想去脱女尸的衣服可是一直往后倒,牛大胆不可能过来帮忙,自己弄得手忙脚乱,心想找个绳子会好些,不往后倒就好办了,怎奈事先没有准备,寻思了半天,在这坟墓里到哪里弄去?一番苦思冥想,有了!裤带比较合适,那会读书时,原本花重金买了两条皮腰带,老爷子不让使用,说儿子从小到大都得系红腰带,因为是独子,希望好养活,这会红布腰带可算派上了大用场!
姚恩赐把腰带解下来,打了个死结,一端套在女尸的脖颈上,想了半天另一端没有着落,干脆套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这会跟女尸坐了个面对面,又弄了个脖颈套脖颈!
牛大胆看得眼睛都直了,心想,我的妈呀!我哪里是什么大胆!岂不是徒有虚名?这位才是真大胆呀!
弄妥当后,这会女尸是不往后倒了,可是又往前倾斜了,时不时的就跟他脸碰脸,距离近看得清楚,刚才还是一副美艳动人模样,这会一张大嘴叉子里长满了獠牙,口里满是蠕动的蛆虫。
姚恩赐不由得大惊失色,确定这货色是陪葬的?简直是奇丑无比,生前是人吗?一股难耐的尸臭令人作呕!
牛大胆看的心惊肉跳,吓得直闭眼睛,嘴里直喊:“我的妈呀!这可真是活见鬼了!这可咋办啊!”牛大胆吓得哭爹喊娘。
这会借着酒劲,耍起了少爷脾气,只怪命运不公平,堂堂富家少爷,来干这等下三滥的勾当?于是乎把气都撒在了女尸身上。
伸手去脱女尸衣服,衣服摸起来滑滑的,可如同沾在女尸身上一般,那句话语又在耳边响起,举起手来,刚要扇耳光子,看了看这满嘴的大獠牙,有些发怵,万一被咬一口那可是得不偿失!唉!又有什么办法?叹息声在古墓里回荡,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色彩!
俗话说得好,夜长梦多。不能再犹豫,“啪!”一记耳光扇在女尸的脸上,牛大胆弄得云里雾里,说:“大兄弟你何必呢,跟小女子怎么还打起来了!”
想想自己够阴损缺德的,女尸招谁惹谁了!
打了一记耳光,试图脱下女尸衣服,还是脱不下来,接着又一记耳光打在女尸脸上,心想,这回应该没问题了!再次伸出手去脱女尸衣服,这时,只听“咳!”了一声,声音尤为刺耳。
此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心虚出现了幻听,便问牛大胆,说道:“牛大哥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大兄弟不是刚才你咳嗽一声吗?还来问我。”牛大胆显然没听清楚。
姚恩赐心里十分慌乱,分明听见了咳嗽声,像是从棺椁里面传出来的,又感觉来自棺椁之外。一时间被吓得酒意全无!
与女尸咫尺而坐,想伸手摘下脖颈上的红布套子已是为时已晚,只见女尸睁开了眼睛,从口中喷出一大堆蛆虫。这些蛆虫可是一点没糟蹋,全部喷在了我的脸上,只觉得恶心至极!
女尸睁开了眼睛,两眼没有瞳孔,眼球突出在眼眶外。女尸面目狰狞,十个手指尖利得如同鹰爪一般。姚恩赐这会被吓懵了,极力想摘下脖颈上的红布套,可是难上加难!只能连声求饶:“都是我一时财迷心窍,老祖奶奶放过我吧!”
牛大胆一看女尸睁开了眼睛,面目狞恶,可怕至极,心想,可别当老灯台了,扔掉提灯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