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谈恋爱的消息,早已人尽皆知。
但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学生时代的恋爱,有几个能走到最后的。
不少想跟徐家结亲的人,基本上都处于观望的状态,并未当真。
有个别好信的,私下里打听了、调查了,小姑娘平平无奇,什么也没查出来,便也跟着没放在心上。
徐家在北城是数一数二的顶级豪门,如今能跟他们家称得上门当户对的那几家,几乎都隔着辈份。
徐斯言太小,暂且不提。
在徐京墨这一代,能跟他谈婚论嫁的家庭,谁家跟徐家比,都算是上嫁。
家风良好、多金帅气、名校高材生,徐京墨还当真是北城豪门圈内,人人争抢的香饽饽。
不过熟悉徐鸿谨的人也都知道,徐鸿谨就是个封建老顽固,徐京墨是他最疼爱的长孙,他们家孙媳妇的人选,必须要过他这一关。
所以,有心结亲的家庭,都早几年就谋划着领自家孩子来他面前露脸,博个好印象。
但徐鸿谨那个人,重男轻女,妻子过世的早,导致他平日里连个客套话都懒得说,每个小姑娘见到他,都只觉严肃得可怕,受不了他那威严审视的目光,不愿跟他打交道。
什么撒娇卖乖说好话那一套,在他面前就犹如孙悟空面前的白骨精,还没施展招数,就现了原形。
而且,徐黛月经常在外面说他偏心眼儿,不喜欢她。自己亲孙女他都不喜欢,那外人更不敢轻易触他霉头了。
徐行之和温家欢常年不在北城,徐家目前唯一的女主人—晏舒云,更是不会管徐京墨的闲事。哪有大伯母替侄子操心婚事的,这不招人烦么。
因此,想跟徐家结亲,只有两个方式。
要么搞定徐鸿谨,要么搞定徐京墨本人。
徐京墨性子乖张,参加宴会迟到不奇怪,带着女朋友招摇过市也不奇怪,他一向是个不服管的主。
奇怪的是徐鸿谨,怎么平日里不怒自威的人,这么给一个小姑娘面子,亲自去接,竟然还说来参加宴会是他的荣幸?
拜托,你可是徐家的大家长啊,几个人能让你这么给排场呀。
屋内众人好奇打量的目光纷纷落在杜若身上,心中不禁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同时把两个人都搞定了?这么厉害的么?
看外表,小姑娘容貌清绝,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旗袍,头发盘成简单的发髻,仅用一枚白玉发簪作为点缀,无需任何浓妆艳抹。简简单单,自然之美,便足以令人挪不开眼。只觉得脱俗非凡,高不可攀。
长得是很绝,但天底下美人并不罕见,百花齐放,各花入各眼。单凭容貌,还是让人不甘心。
杜若的声音温和而真诚,双手递上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轻声道:“真的很抱歉,我迟到了,祝您生日快乐,福泽绵长,富贵安康。”
徐鸿谨欣然接过,打开礼盒。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沉香香牌,上面雕花工艺精湛,散发的香气独特非凡,直击他的心灵深处。
他面上笑容扩大,十分满意,能这么合他眼缘的人不多见了。
很多人知道他喜欢文玩,常常投其所好,这些年来,他收到的礼物什么都有,有送串的,送玉的,佛头天珠、瓷器字画…应有尽有,数不胜数。
殊不知,他喜欢上文玩,便是从对沉香感兴趣开始。
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大家都觉得他已经见过了世上所有最好的沉香,很难入眼其他的。这么多投其所好的人,竟真没有人送过他有关沉香的礼物。
他好奇地问:“这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么?”
杜若点点头,坦率道:“对啊,沉香牌有安神保平安的寓意,收了您一串寓意那么好的佛珠,理应回赠一份寓意相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