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演结束后，陈青青并没有卸妆。
近看，更是摄人心魂。
“舞跳得还可以吧？”
陈一帆淡定的笑着点头。
“今天晚上的风不错，最适合散步了。”
陈青青说着，目光一直落在陈一帆身上。
再看，原本跟在身边的张明志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不胜荣幸。”
天边点缀着稀疏的星辰，树叶哗哗作响，江面上倒映着对岸的城市灯火。
夜风吹起陈青青身上的香水味。
陈一帆半点想法也无，直接开门见山，“陈小姐，不知道张明志有没有和你提过，我想创业，但你也知道，我还只是一个学生，目前缺乏创业的启动资金，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抽出一些时间看一看我的企划书？”
公事公办的口吻。
客气疏离的态度。
陈青青纳罕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她见过不少人，妄自菲薄想要创业的也不少，陈一帆普通家庭出身，就是个普通人，特别还是个恋爱脑，舔狗一样追了蒋倩七年，尊严尽失。
这样的人，她以前是看不上的。
但第一面，陈青青就觉得陈一帆不是传言中的恋爱脑，于是有了点认识的兴趣。
如今第二面，陈青青觉得陈一帆就是块木头。
不解风情，说话口吻和那些在商场浸润多年的叔叔伯伯没两样。
陈青青觉得有趣极了，上下打量着陈一帆，明明二十来岁，周身气质却如深如渊，沉稳得让人看不透。
“企划书？在这里看？”
听到陈青青开玩笑似的语气，陈一帆垂眉笑着，“当然不是，如果陈小姐感兴趣，企划书会在明天早上送给你。”
“送给我？”
陈青青笑着。
陈一帆不答话。
两人都心知肚明，企划书给的是陈青青的父亲，那位投资公司的老总。
陈青青摇摇头，“还是别送了，别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她好奇这人身上与年龄不符的矛盾气质，却对企划书不感兴趣，就算陈一帆的企划书有价值，她也不敢把宝压在一个普通大学生身上。
毕竟那可要真金白银撒出去。
陈一帆不恼，气定神闲地道，“陈小姐的顾虑我能理解，不管陈小姐有没有兴趣，等企划书做好，我仍然会送给陈小姐一份，陈小姐空闲就随手看看，没时间当废纸扔了也可以。”
陈青青赫然有些惊讶，这份气度极少见。
陈青青有些犹豫。
两人继续走着，风渐渐小了。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进了体育馆，此时的体育馆内空无一人，两边的椅子上还留着几个遗漏的水杯。
陈一帆淡然的目光从观众席移到篮球场。
前世已经做到了亿万富翁，陈一帆早就看透了很多事情，天无绝人之路，没有陈青青，还会有下一个李青青，陈一帆着急想做出一番事业，却又不是很急。
良久，陈青青斟酌着说，“最近学校有一个创业大赛，如果你能在创业大赛中获得金奖，我可以帮你和父亲介绍。”
仅凭着这份气度，陈青青可以判断。
陈一帆并非池中之物。
陈一帆点头答应，“好，如此，我们一言为定。”
闻言，陈青青定定地看着陈一帆，确定他没有别的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