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妾室了,说不准她连侧妃都能当上。
有含章娘子的先例,她的信心很足。
可是她没想到凌渊翻脸像翻书一样快,突然神色阴冷地甩开她的手,又反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
郑美人瞪大了眼睛,感到喉间的力道越收越紧,男人仿佛下了死手,一点也没有往日的怜香惜玉。
直到女人觉得自己命悬一线之际,凌渊才猛地收手,放开她的脖颈。
只是脸上的阴鸷丝毫未减。
“你凭什么认为,你在皇兄那里是替身,在我这里就不是?”
郑美人怔愣住,直到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惊愕得几乎面容扭曲。
“不……不可能……淑妃娘娘是你的皇嫂!”
“你难道不是么?”凌渊冷笑,唇角带着轻蔑的弧度。
“可是淑妃娘娘她不一样!她……”
“你倒是说说,她哪里不一样?”
郑美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凌渊那副桀骜不驯、野心满满、志在必得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她。
她不信也没办法。
凌渊此刻的模样,仿佛卸下了全部的面具伪装。
他就是想得到那个女人,那个她在宴厅里惊鸿一瞥的女人。
郑美人细长的手指揪紧被褥,眼底写满了不甘。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照顾我,为什么做那种事的时候收着力,为什么怕弄疼我?!”
她的声音凄楚嘶哑,脸庞早就被泪水打湿,声声质问,句句怨怼。
凌渊不耐烦地敛眉,给出了最残忍的回复——
“把你玩坏了,谁来替她受罪?”
只一瞬间,郑美人脸上血色全无,眼眸霎时空洞了。
她仿佛失了智一般,呆滞地盯着屋内桌子上男人刚刚差人送来的那个托盘,嘴里喃喃自语。
“不,你是喜欢我的……”
“你急着让太医替我治伤,给我送这么多补品,你明明是担忧我……”
凌渊没耐心跟她废话,一把拽住她的衣襟,将人拖到面前,眼里淬着寒冰警告,“做好你该做的事,把身子养好,好好侍奉皇兄。”
“还有,离她远一点。”
女人咬着牙,眼眶通红,“怎么?她解除禁足了,所以你也不要我了是么?”
“你在她床上,比在我床上更快乐是么?”
“不对,是你们,你和圣上,也是这样和她做游戏的么?”
郑美人越说越肆无忌惮,眼里的恨意和嘲讽彻底激怒了男人。
男人一把将她的身子甩出去,她的肩膀撞在床柱上,痛得倒吸一口气。
“你算什么?也配和她相提并论?”
“我们的事,你若是敢跟她提一个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