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打手术室一出来,人家几个朋友也问了:“刚哥,给你砍这样,手指头都砍掉了,这个事,你说你怎么整啊?我看那边社会呀,咱这朋友啥的也不敢跟人那啥。”
“不用你们管了,你们走吧,我找我老叔。”
“找你老叔?我怎么没听过你老叔呢,是干啥的?”
“干啥的,大社会,北京80年代大社会,的打我这口气我指定是不能咽下去,你们走吧,感谢你们了,给我整医院了,把这个手给我包上了,等我好的,我请大伙喝酒,你们走吧。”
这几个兄弟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走吧,你别回头跟我张嘴了,说帮我去打他去,帮我去找他去,你是去是不去?你去不也是白挨打吗?还不如赶紧离开呢!
裴刚被兄弟们送到医院,做完手术之后,裴刚把电话直接打给他这个老叔了,他这个亲戚呢,属于都五服之外的了,人家能不能搭理他都不一定了。
把电话给打过去了,啪啪的一打过去:“喂,老叔,老叔啊,我是裴刚。”
“裴刚?哪个裴刚啊?”
“老叔啊,这个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还去看过你,给你买过茶叶,买过那个烟啥的啊!”
“我想起来了,你最近不挺好的嘛,给老叔打电话是不是有事啊?”
“好啥呀,老叔,我让人给打了。”
“让人给打了?谁打的?”
“在这个朝阳区那有个叫李龙的,开麦当娜酒吧的,这不刚给我打了,我刚从医院出来,给我三根手指头,给我砍掉了。”
“三根手指头砍掉了?人走了没?为啥呀?”
“我这不处个对象吗?完之后她欠我点钱,我俩这分手了,她找伙社会,这给我打了,手指都给我砍掉了。”
“你给老叔打电话是什么意思,是希望我去帮你打他呀,还是说怎么地,还是要赔偿啊?”
“大侄呢,没别的想法,你看这个事你怎么摆都行,大侄就一个意愿,我就要10万块钱,老叔,你看其他的说你能要多些都给你,大侄就要10万。”
“你就要10万?行,就这个事老叔帮你打听打听,给你问一问,你不就要10万吗?”
“对,我就要10万老叔。”
“那行,这个事老叔给你摆,你放心吧,完之后你把这个电话,这个叫什么李龙的,把电话给我来。”
“老叔啊,你看这事…”
“你给我吧,我自个沟通,完之后了,把钱要回来,我给你十万。”
“那好,老叔,这个你先别挂,让我看一下子。”这一看电话本,把电话直接给人了。
他这个老叔吧,姓郑,叫郑晓峰,在邹庆之前呢,岁数也大了,九七年这时候五十八九了,但是这个名号还在江湖上呢,就指着这个,那你看本身就是干这行的,你就是社会出身,你指啥来钱呢?你也不做买卖,也没有生意,就指着说谁打我兄弟,打我亲戚,我去整你一笔,这出我全用在你身上,那也是真好使。
你别人好比说两个人打仗,这个我整不过你了,是不是,我想要点赔偿,我找别人整不了你,我找到郑晓峰,我找峰哥,往这这一来,别人要不出来的,我能给你要出来。
但是我给你摆了,你是不是得给我拿点好处费呀?一年当中摆这个事,得挣个大几十万,好一点上百万。
这边把电话直接就打给正光了,连犹豫都没犹豫,扒拉一打过去:“喂,你叫李龙啊?”
正光这边一接,人这根本就没当回事,你能怎么的,你个b崽子呢。
“我是啊,你哪位?”
“我姓郑啊,叫郑晓峰,你看在这个北京啊,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我给面子呢,就叫声三哥,社会上都管我叫郑三哥。”
“你好,三哥,打电话怎么有事啊?”
“是这么回事,老弟呀,你之前打个人,姓裴,叫裴刚,你看你还有没有印象了?”
“有印象,老哥什么意思?”
“老弟啊,我不瞒你说,这个裴刚是我家的一个亲戚,你俩呢,发生口角也好,你打他也罢,我不去问谁对你错,那不管说咋地吧,也不能说把人孩子这个手指头给砍了,砍三根,那以后怎么拿东西,那怎么生活啊,你干这个事,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啊?”
“老哥,你看我打他,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是他把我妹妹这个钱给骗了,我去要钱,他不给你,所以说我把这个手给砍了。”
“兄弟啊,听你这话,你挺狠实啊,我听你这口气是不外地的,你不是北京的吧?”
“我是东北的。”
“你看吧,东北的老弟,我不愿意难为你,你这么的,大哥呢,也不想说跟你发生怎么地,三根手指头一根10万,三根就30万。完之后呢,这段时间呢,这个手你看也不能自理了,乱八七糟这个费用吧,一共你给我拿50个万,这事咱就拉倒了。兄弟,我指定是不能找你了,在北京你该怎么玩怎么玩,该怎么混怎么混,咱老哥呢,吐口唾沫是个钉,你看咱说到做到你就放心吧。”
“老哥,你看我要是不给呢?不给你能怎么的?”
“不给?老弟呀,你知道你跟谁说话吗?你要是不给,我就去找你去,麦当娜酒吧不你开的吗?”
“对,我开的。”
“行啊,我一会找你去,你等着吧,”扒拉一撂下电话,纯老皮那个派头。
这边正光在这撂下电话,旁边那高泽健,郑相浩拿五连子子正在这擦呢:“光哥,咋的了?谁给你打电话啊?”
“有个叫什么三哥的,自称三哥,说一会要来找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