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宴看着赵蕊脸色寻常,并无半点惨白,哪里像是刚刚发作过心绞痛的样子!
“本王在为太后的生辰准备贺礼,是没空!侧妃怕你见不到本王会伤心,催着本王来见你,不过赵夫人精神好得很,看起来并不需要本王的安慰和陪伴!”
赵蕊柔弱着声音,急急解释:“不是的殿下!妾身刚才真的心痛如绞,并无半点虚言!几个丫头都是亲眼看到的呀!”
夕颜往前几步,跪在了男人脚边,拉住了他的袍角:“请殿下不要误会夫人,夫人最近确实一直被心绞痛折磨着。若只是想骗殿下来,也不必撒这样一拆就穿的谎言啊!”
“夫人一直都怕扰了殿下,从来都是制止奴婢去请您的!都是奴婢、是奴婢见夫人实在难受,才不听命令非要去长宁殿请您来的,都是奴婢的错,请殿下千万不要错怪了夫人啊!”
萧承宴听着主仆两一唱一和,面无表情。
汪顺虽是太监,却一眼就看穿了这小丫头的心思。
拂尘一甩,打开了她的手:“大胆奴婢,滚开!”
夕颜见男人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悻悻退开。
萧承宴念着赵蕊怀有身孕,没有呵斥责怪。
但心里对赵蕊的印象更差了一分。
又暗暗想着,如此会作、会邀宠,分明就是心机深沉之辈。
诅咒之事,或许她和子桑离就是一伙儿的!
“既然不舒服,就好好喝药修养,本王忙碌你要体谅,若是自然得空会来看你。不要成日里想东想西,本王看重孩子,自然也看重你,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本王身边自由你一席之地!”
赵蕊想要解释。
可他明明不信,却不说不信。
反倒是让她狡辩的话说不出口了。
“是……妾身知道殿下忙,不是有心打扰的,以后不会了。”
她身上一件抹胸小衣,批以薄纱衫子,即便快要六个月身孕,肚子小小的一颗,看起来并不臃肿,反而的多了一股说不出的情致。
听闻侧妃有孕四五个月的时候,萧承宴都忍不住要宠幸她,怕不是对有孕的妇人情有独钟……
最近男人除了偶尔招幸昭庶妃,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妾室,若是今日能得他一场云雨,新人必然羡慕。
而且林浓不是刻意勾引,不让萧承宴宠幸别的妾室么,正好也能好好儿恶心她一番啊!
思及此,她不再装什么娇羞胆小,扭动着杨柳腰,袅袅来到萧承宴身后,纤纤十指搭上他的身子,流水淙淙似的轻轻滑动:“殿下在朝中辛苦,妾身在家时为祖母学的按摩,给您按一按,或许能舒缓一二。”
萧承宴如何会不懂她的蓄意勾引?
没有制止。
微眯着眸子睇着她。
一度以为自己喜欢有孕女子独特的风韵所以才会在林浓怀孕之时几次把持不住。
然而片刻后,他确定了,不管是孙氏、假孕的子桑离、还是面前妇人,都没能勾起他的欲望。
他只对林浓的风情有感觉。
赵蕊见他没有推开自己,心里一喜。
将一侧肩上的薄纱拉下,漏出半幅娇躯,转至他面前,轻轻坐上他的腿,一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一边粉红着脸颊主动送上唇瓣。
娇羞又大胆的样子,确实十分诱人。
萧承宴心底却泛起一丝厌恶。
正欲躲开。
便听门口一声冷冰冰的“殿下”传来。
萧承宴认出来,是怡然的声音。
猛然回头。
对上林浓受伤自嘲的眼神。
无需言语,还是能叫他清楚的知道她在想什么:什么忍得住!什么会等到我出月子!什么喜欢我是真心实意的!全都是骗人的!可笑我竟然还信了,真是愚蠢呢!
骗子!
“呀!”
赵蕊软着身子依偎在男人怀里,拿指腹用力在锁骨上蹭出一抹暧昧的红痕,故意娇呼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拉上了脱了一半的纱衣,偏偏又不把暧昧的嫉恨遮住,直勾勾盯着林浓,嘴角的笑色既娇羞又挑衅。
“外头的奴婢好不懂事,侧妃来了,怎么能不通报呢!”
萧承宴皱眉。
林浓扫过二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