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萧承宴吃饱,已经是快两个时辰后的事了。
林浓无力又无比柔软地躺在他臂弯里:“……承晏……”
萧承宴微怔,表情有一丝说不清的疑惑:“叫本王什么?”
林浓轻轻咬唇,柔软迎上他的目光。
双手抚上他的颈子,缓缓游动,捧住了他的脸,昂起头贴在他耳边呢喃,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带着情欲和小女儿家的娇羞:“……承晏……没有人的时候浓儿可以这样叫您吗?”
萧承宴这样的身份,名字很少有人叫。
即便是父皇母后,也多半称呼他为皇儿。
至于子桑离……因为在外时给了她假名字,后来是在巍巍皇宫之中知道自己的身份,彼时她是卑微的,又因为她身份实在太低,皇权的威势让她对自己多了一重敬畏。
所以即便定下了婚约,她也不敢称呼自己的名字。
身份高贵的人,一向是不喜旁人称呼自己名字的,会被认为是一种不敬。
但林浓这么喊他,竟然他有一种热血沸腾之感。
林浓又吻了一下他的耳后。
这样的蜻蜓点水,有时候对男人的杀伤力,绝对堪比烈火烹油!
撕拉!
裂帛之声响起。
又是一场狂风骤雨!
“本王允你这么叫……浓儿!只有你可以!”
……
心腹被杖毙之后,子桑离到底还是学乖了不少,不再乱砸乱叫。
但是日夜难眠。
哪怕萧承宴让人传话给她,叫她安心禁足,好好休养身子,偶尔也会来看看她,表示会替她去皇后面前求情,让皇后早日同意放她出来。
“他还是在意本宫的!殿下还是在意本宫的,是不是?”
另一个娘家陪嫁来的心腹白鹭立马点头:“当然!您是王爷的发妻,和王爷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王爷当然在意您、爱着您啊!”
可子桑离还是心急,生怕萧承宴被林浓勾引而变了心,生怕林浓背后挑拨算计,让萧承宴对自己的感情变了质。
越急越紧盯着长宁殿不放,越盯着得到的消息就越多、越让她难以接受,知道萧承宴如何贪恋林浓的身子,和她白日宣淫、跟她闹到半夜……
可她才是萧承宴的正妻啊!
这些宠爱原本就该独属于自己,是他亲口答应的,结果她在禁足,他却跟别的女人缠绵恩爱!
子桑离又恨又嫉妒。
白鹭怕她又要发疯砸东西,跪在她足边,死死抓着她:“男女房中之事何等私隐,怎么能会事无巨细地传进来?分明是在贱人故意要激怒您,让您失控犯错啊!”
“如今王爷宠幸贱人已经无法改变,您再闹,传到王爷耳中,只会让他觉得您不懂事、不体谅他的难处!王爷若不是需要一个儿子稳固朝中地位,根本不会迎贱人入府,他也是不得意,您要体谅才行!”
“为了坐稳王妃的位置,来日当上中宫皇后,您一定要忍,要端庄雍容!”
子桑离浑身颤抖,眼底猩红。
是啊!因为是她自己没能早早生下嫡长子,是她自己坚持要等到十八岁再圆房的,怪不了他!
可是她本该是他唯一的女人啊!
这样的骄傲和独宠,陡然被人抢走,她要如何能做到心平气和?
“都怪贱人!一定是她刻意勾引殿下!”
“杀了她!”
“杀了这个不要脸的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