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的事情确实好像是如同陆母所说的那般,陆丰是因为只有叶海棠受伤的,那他们家肯定是要担起责任的。
只是眼下叶海棠还没有回来,老两口一心一意记挂着女儿,实在没心思去对付这个老婆子。
陆母眼看着他们没说话,气焰就更加嚣张了。
“你们这是打算赖账不认是吧,我的老天爷,我儿子到底是有多倒霉,才遇上了你们这么一家人,如果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们全家人都得给我儿子陪葬。”
“你的口气还真是不小啊。”
叶海棠看着自己父母默默低下了头,心里的苦涩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上辈子她一心一意扎在陆家的时候,也不知道父母在家里受了多少的闲言碎语。
估计那个时候他们也是如同现在这般默不作声,任由着别人随意指摘。
想到这些,叶海棠就心疼得不行,她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挡在了叶父叶母的面前。
“这都已经什么年代了,你还在说什么时运的事,搞封建迷信的是要被抓起来的,你知道吗?”
“我……我这说的也是实话,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受伤?”
陆母知道这件事情的厉害性,赶紧又换了另外一套说辞。
“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有违法分子作祟,这丁是丁卯是卯的,一笔算一笔,你这么着急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难不成是想给那些犯罪分子开脱?”
叶海棠可不会给陆母好脸色。
她欠陆丰的人情,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再怎么着都轮不到陆母来讨债。
陆母说不过叶海棠,当场又开始撒起了泼。
“老天爷,我儿子怎么就遇上这么个女人,这拼死拼活救了她一条命,她竟然还不知道感恩吧,你们大家可睁开眼睛看清楚了,以后可千万离这个女人远一些。”
陆母的话让村子里面的那些流言蜚语死灰复燃。
眼看着又有人要上前来帮着说话的时候,村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炮仗声。
大家都被这个东西吓到了,回头一看才发现村子口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飘起了一阵烟雾。
大家还以为是着火了,正准备过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一队人马敲锣打鼓地就过来了。
领头的那个人是镇长,村长和其他的几个大队长紧随其后。
他们的身后还跟了一队仪仗队,虽然只是最简单的锣鼓炮仗,但也是这村子里面少见的阵仗。
大家都被那边的队伍吸引了目光,一时也顾不上帮着陆母出头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看见镇长领着一群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很快他们就停在了陆母的面前。
“这位同—志你好,你应该就是陆丰同—志的母亲吧?”
镇长今天特地穿了一身精神的衣服,一上来就冲着陆母伸出了手。
陆母有些恍惚,她这一个不小心怎么还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了呢?
平时撒泼耍混惯了的人,今天也是难得扭捏了一回,她怯生生地伸出了手,镇长抬手就给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