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抚摸着有些粗糙的纸袋,扯着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绿了我的狗男人,不离难道留着下饭吗?”
当初结婚的时候就约定了三年,如今三年期限不过是提前了一个月而已。
三年她都没能让傅辞洲爱上她,再多一个月又能改变什么?
“可是老大你……”
余新和她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对她多少了解一些,京城津城那些个公子哥里头,也就傅辞洲让她惦记了那么多年。
为了他,隐瞒身份不管不顾从津城跑京城来,好不容易嫁给他,又因为那个白莲花插足,受尽委屈,隔三差五往老大心口捅刀子。
“少废话,不就是离婚嘛!本小姐离了婚难道就不活了?赶紧送过去!”
“好嘞,我这就滚!那晚上我让娇娇过来照顾你?”
“别折腾了,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别墅客厅。
保姆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为难的看向沙发上的男人,硬着头皮道:“先生,太太的电话打不通。”
傅辞洲拿过手机拨通沈棠的号码——电话刚接通,男人的嗓音疏冷摄人,隐约夹着几分愠怒:“沈棠,你又在玩什么花样!一个小时,立马给我滚回来!”
“等着!”
没有任何废话,沈棠扔下两个字就把电话挂了,然后顺手把傅辞洲的号码拉黑。
接连被挂电话,傅辞洲被点着的脾气莫名其妙的熄火了!
他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身体往后一靠,眼底凝聚着浓稠的情绪。
平日里对他事事周到,温柔体贴到有些虚伪的女人,今天不仅连挂了两次电话,让他屈尊降贵干等,甚至还阴阳怪气嘲讽他?
这要作妖上天的性子,真是他那个毫无生趣的傅太太?
傅辞洲不太确定。
毕竟结婚三年,沈棠也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展露她的妩媚。
下了床……又是个完美无趣的工具人。
半个小时后,管家带着个跑腿小哥站在门口。
“先生,太太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个跑腿小哥进来,说是送个文件。”
保姆扫了眼管家身后的跑腿小哥,没敢放人进来,转头正要询问的时候,傅辞洲抬脚走了过来。
余新把文件递了过去,顺道拿出手机二维码,抬眸看向周身肃杀之气的男人,“先生,跑腿费到付28,麻烦扫码付款!”
管家:“……”
玄关上的气氛死一般寂静。
傅辞洲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余新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几乎不敢直视太久,低下头:“现金也可以……”
傅辞洲:“她人呢?!”
余新被他看得忍不住后退了步,张了张嘴:“什、什么人?”
“让你送东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