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凤奕辰意识到了危机,打的算盘挺全面。
而谋划关键地,就在几日后厉王府的接风宴。
顾云眠看完信后,若有所思。
凤奕辰这颗毒瘤,等将来爆开,沾惹者必定受牵连。
苏家与宋家三房肯定是逃不掉的。
但是宋家其他房呢?还有明府呢?
这便是这信息能够在这几方换取的价值,只是要怎么操作,既能换取价值,还能不暴露自己的老底,这就考验人了。
所以这价值,自然不能单纯以金钱估量。
顾云眠想了想,铺开纸,便开始写策略——这便是所谓的定价了。
……
另一边,安二爷父子也已经回到了宁国公府。
“逆子,逆子,老子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我说了,不许还!
将你娘贪墨的银子全都交上来!”
安二爷跟在安文远身侧,一路骂骂咧咧。
安文远闷着头,拳头攥在身侧,一言不发往前走,仿佛任何人事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安二爷要气疯了!
在公府大厅等候多时的宋铭之听见声音出来,看见父子二人,挂着欣喜的笑迎了上去。
但走近一些,就发现事情不对劲。
“怎么了?”宋铭之眼看着安二爷气的伸手要打安文远,赶紧冲上前阻拦。
“哎哟世伯,怎么就动手了呢?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吗!”
看见宋铭之,安二爷多少收敛了一些,想着这段时间宋铭之为他们家事情的帮忙与奔波。
便直接朝宋铭之道:“这混小子疯了,铭之贤侄,你快帮忙好好劝劝他。”
宋铭之诧异的看向安文远:“不是说,今日去长公主府要账的吗?
怎么了,是长公主为难你们了,不肯承认?
还是想继续以遗孀的身份把着这宁国公府不放?”
安二爷眼神一闪,但随即一拍大腿哭诉起来:“何止是不放,她还想要我们还这些年在宁国公府花的银子。
凭什么呀?那都是我们安家的银子!
这个臭小子,居然还答应了要还!
五十万两啊!
我们上哪儿找?”
宋铭之一怔,眼珠子差点瞪凸出去。
五十万两?!
急忙问道:“什么?长公主居然如此不讲道理?
文远兄,你们凭什么还啊?
别说是五十万两,就算是一百万两,那也是宁国公府的呀,你们才是宁国公府的男丁。
只有你们才最有资格延续这一房香火!
她是长公主就能横行霸道了吗?”
安文远嘴唇动了动,他自问饱读圣贤书,无法像父亲那样颠倒黑白。
但让他解释因由,又实在难以启齿。
只梗着脖子咬牙道:“铭之兄,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衬。
我还有些家务事需要处理,就先不留你了。”
宋铭之眼眸微动,一把拽住要进屋的安文远,急问道:“等等。”
“哎哟喂,你这个混球玩意儿,你是想活活气死老子啊!”安二爷见儿子如此冥顽不灵,气的捶胸顿足,又想上手。
宋铭之赶紧拦住,忙对安文远喊:“文远兄,你难道不管静雪师妹了吗?”
此话一出,就感觉安文远抗拒的力度一轻,脚步自动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