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淮就赶紧带着苏佑堂进了验尸房。
至于外面两尊后面会不会打起来,许敬淮已经顾不上了。
顶多就是,后面向朝堂申请修衙门的银子。
厉王一直看着镇南侯,等许敬淮进去后,轻嗤一声:“辰王侄儿自己心虚不敢看,也没有安排人陪着镇南侯你一道来看验尸结果吗?”
镇南侯抬眸看了厉王一眼,没有接这话。
只“验尸”两个字让他觉得百感交集。
他的笙儿啊,大好的年华,是真的没了……
刚才回去的路上,辰王只让他节哀,暗示他晚上去一趟辰王府,便匆忙回府了。
那暗含警告的眼神,至今还让镇南侯心底生寒。
他的亲儿子死了还未收殓,更别说讨回公道了。
这位皇室外甥更担心的却是自己府里的一个幕僚!
是生怕他把罪责怪在姬无尽头上?
急着施压吧!
厉王见镇南侯不接话,又说:“你也别往心里去了,到底是皇室皇子。
令妹贵为贤妃,这些年帮衬镇南侯府也不少。
你们到底是血脉亲人,一荣俱荣,他怎能真的不管?
应当是身上有伤,力不从心吧。”
一听这话镇南侯猛然抬头,眼底满是不甘。
什么贤妃帮衬他们家?
分明是妹妹进宫至今,处处都要他打点!
能从一个小妃嫔封为贤妃,可不是靠她自己能耐,而是镇南侯府曾经立下的功绩。
还有他这些年出钱出力的帮衬打点。
凤奕辰此前在他府里被丢的银子与他付出的不过九牛一毛,结果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让他拿庶女的命去偿还……
而凤奕辰开府也才一年,以前产业不都是他这个亲舅舅在打点?
他除了一个皇子身份,他就什么都不是!
他还了一个女儿,如今又没了一个儿子……
镇南侯新里恨意汹涌!
但对上厉王,镇南侯冷着脸道:“厉王爷不必在这里挑拨离间,咱们之间的账也没有算清楚!”
镇南侯再恨辰王,厉王却也没有洗清害死他笙儿的罪名!
都不是好东西!
厉王道:“你认为本王是在挑拨离间?
那本王就挑明了离间吧,你若自己女儿能为妃为后,还用看辰王脸色?
妹妹的儿子,终究是隔了一代的。”
镇南侯一愣,随即是一股郁气上头,因为这等尊荣,辰王从未想过他的几个女儿。
而是直将他的女儿当成联姻拉关系的棋子!
他想说服自己,自己女儿也是有指望做皇妃,甚至皇后的的资格都没有。
更别说,去反驳厉王了。
厉王见镇南侯这个样子,心里冷笑:凤奕辰,敢得罪本王,不回敬你一份大礼,本王誓不罢休!
没有多久,许敬淮带着人出来。
镇南侯急忙站起身,不敢问结果。
但看苏佑堂与他对视一眼,顿时便知道了答案。
就听许敬淮道:“苏令笙的心下一寸的确发现一条蛊虫。”
厉王立即问道:“许大人,本王听闻,此前安二夫人尸检也是挖出了一只虫子,可是真的?”
许敬淮一愣,这案子牵扯长公主,夏帝只给了三天时间。
他日夜把关,不敢怠慢,刚刚结。
证据确凿,已经被提交去大理寺,大理寺的人又呈给了圣上最后裁夺。
具体如何,这件案子并没有公审。
厉王是怎么知道的?
但想了想,还是颔首:“ 确有其事,严御医帮了大忙。”
没提顾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