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韵神色怯懦:“我,我不敢说……”
“你——”
镇南侯已经很不耐烦。
“不要浪费时间了,给她把脉!”凤翎御这时道。
云青韵眼神一缩,下意识看向凤翎御。
对上他无温的眼神时,忍不住就是一个机灵,不敢与之对视。
严御医这才上前,隔着袖子,搭上云青韵的脉搏。
云青韵挣扎无用,心急如焚。
她该怎么办?
很快,严御医皱着眉,若有所思。
“怎么样?”镇南侯急问。
严御医看了眼顾云眠,而后走到许敬淮身边,压低声音附耳说了几句。
许敬淮眉头皱起,也下意识看向顾云眠。
“怎么了?”
许敬淮又凑到凤翎御身边,说明了情况。
大概意思就是,严御医确定云青韵脉象有益,但是不确定蛊母在什么地方。
蛊母如果不取出来,若是牵扯辰王,怕是不好善后。
所以,问问看,能不能请顾云眠出手。
许敬淮知道顾云眠的医术,严御医便就对他直言了。
凤翎御闻言却是皱眉,跟着道:“既然确定这云氏是下毒者,便直接用刑吧!”
这话一出,在场都愣了愣。
许敬淮便明白,凤翎御大约是不想顾云眠卷进这些事里。
至于之前说让她帮忙……好笑自己居然当真了。
“你们凭什么要给我用刑,是想屈打成招吗?”云青韵哭喊,“那,那你们想要我招什么都行,只要别打我。”
严御医道:“你身上确实种了母蛊,老朽绝对不会把错。”
心说也没有人要他取蛊,问题其实也不大。
何况被云青韵影响的苏令笙已经死了,取不取出来都不要紧了。
云青韵脸色巨变,但张口还是否认:“我没有,我不知道什么母蛊。
还有什么子蛊,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害的人?”
说着又哭起来:“他怎么说都是我的丈夫,是我今后的依仗,我怎么可能想要他死?
你们查不出凶手,就想胡乱找个人顶罪吗?
天理何在?
你们两个王爷,一个侯爷,分明是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呜呜呜……”
说着说着云青韵悲从中来,觉得全世界都在欺负她。
外面的百姓见了,有不明情况的不免提出质疑——
“什么蛊母啊,子蛊啊,闻所未闻。
这案子听着让人糊涂……我看这小丫头年龄也不大,哭的怪可怜的。”
“她可怜?那你是不知道她的大名啊!”
“什么大名啊,她不就个妾吗?”
于是有人好心一番科普,详细说了云青韵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作死给男人下那种下作药,在花园里和男人光天化日行苟且之事,而后被很多人围堵抓奸的经过。
“瞧见没,那个躺着的,就是被害者。”
“我的天,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诶,刚才你们说什么,她原来是护国公府的二小姐?”
“你听半天听啥勒?她根本就不是亲生的,实际上是恶奴的女儿!
护国公早就跟她断绝关系了!
一看你就不知道真假千金的事吧?诶,我跟你们说……”
甭管苏令笙究竟是怎么死的,一时间都是对云青韵的谩骂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