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凤翎御一向偏帮太子,而他又打算娶顾云眠,自然是一条船上的。
以前厉王未免父皇多心,从来不站队,如今也是沉不住气了吧!
张珣年约二十五,面向方正,作儒士打扮。
听说,是厉王妃娘家那边提拔起来的。
张珣进屋后,朝凤奕辰恭敬的行了礼,而后不动声色的快速打量了一眼凤奕辰。
凤奕辰以为他要说些客气话,感念自己带伤见他。
毕竟其他来探望的,都是收了礼,便打发走了人,并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能够见到他。
却见张珣从怀里拿出一块由绢帕裹着的东西,朝凤奕辰道:“辰王殿下,这是我们厉王爷让卑职带来的礼。”
凤奕辰心生纳闷,什么礼这么寒碜,用绢帕包着?
但面上不显,让庄十二上前接过东西。
待打开绢帕一看,神色瞬变,赶紧去看凤奕辰。
凤奕辰自然也看见了,绢帕里包着的原是一块令牌。
上面斗大的“厉”字,除非瞎了才看不见,而令人心惊的是黑底金字令牌上沾满的血污。
凤奕辰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张先生这是何意?”
张珣笑道:“辰王殿下何必装糊涂?”
凤奕辰剑眉拧紧:“本王装糊涂?”
心下已是不快,病了后他脾气越发暴戾。
若非对方是厉王府的人,他早吩咐将人打出去了。
张珣也没拐弯抹角:“此前,我们王妃的姨侄女安岳郡王府的南县主,在宁国公府被人害落水。
有人指出,是辰王府的姬无尽所为。”
此话一出,凤奕辰脸色一变:“这是何人污蔑?简直一派胡言!”
慌了一瞬又想,对方没有证据,自己又受伤在府养伤,不必着急。
张珣笑着道:“辰王殿下别急着否认,这件事发生后。
我们王爷便派了人暗中调查贵府姬先生,结果,昨夜出去后,那两个跟踪的人就出了事。
在案发现场除了发现两具被野狗啃食殆尽的尸骨之外,便只剩下这块令牌。
还是巡城司的人发现,帮忙收殓。
若非如此,这两个护卫怕是要暴尸荒野。
虽说护卫人微言轻,但好歹是两条人命。
我们厉王让卑职来问问辰王,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您,让您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厉王府的人动手?”
凤奕辰听完这些话,差点气晕过去:“原来是厉王府的护卫在跟踪我府里的姬先生,你们跟踪本王的人出了事,却来找本王讨说法?”
张珣没有半点心虚:“我们王妃因为宁国公府的事情挨了七十鞭子,如今还下不来榻。
合理怀疑跟踪,又没有做什么。”
凤奕辰眼前都气红了:“又没有做什么?”
眼见着凤奕辰呼吸急促,人要暴走,庄十二赶忙道:“张先生,你此话我们不敢苟同。
首先,说姬先生害人是无稽之谈。
倒是我们从宁国公府宴会回来以后,时常有人跟踪姬先生。
本来为安全起见,王爷是让他在府里待着莫要出门的。
根本也不知道是贵府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宵小不怀好意。
你也别急着动怒,毕竟我们王爷遇刺如今还未好全,必然是要小心再谨慎。
但是因为王爷治伤需要一味药材,姬先生便只能冒险出门去寻。
结果这一出去就遭遇暗害,我们看到讯号找去的时候,只看见一地血迹。
方才听你这话,我们才知是厉王府的人在跟踪。
如此倒是不知道谁害了谁了!”
张珣脸色一沉:“庄护卫此话何意,我厉王府两名护卫命都没有了,你难不成还想找我们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