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璃气愤道:“太过分了,不是说搜小厮的房间,这都把咱们府里掘地三尺了。
上回来挖的,这才填上没几天!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顾长远沉着脸,实在不想跟个黄毛丫头掰扯,显得掉份儿。
便对脸色阴沉的着,不说话的镇南侯道:“镇南侯早知如此便该教好家中子弟,今日是忠仆犯错。
下次若是落到主子头上,怕不止是搜府这么简单了!
贵府二公子此时也该在大牢里待着,听候发落了!”
镇南侯虽然恨孩子做事不谨慎,落了把柄,却听不得这讽刺。
咬牙道:“定北侯,本侯已经令犬子为御下不严道歉。
那下人也伏法进了大牢。
犬子也被令郎打伤,令爱却毫发无损,你也该消气。
何必再咄咄逼人?”
顾长远朝着镇南侯就是“嘿tui”,吓得镇南侯弹跳老远:“什么叫我女儿毫发无损?
老子告诉你,若是我闺女受此惊吓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要你们血债血偿!
一家子狗东西!
早知今日,就该教好孩子。
子不教父之过,与其怪旁人计较,不如自己端正心思,别存恶念伤人!”
“你——”镇南侯脸色被怼的铁青,没有敢反驳。
就怕顾长远是个混不吝,回头让女儿装病,他们也无可奈何。
苏幼璃也气的脸色通红,憋屈至极,也没敢再抱怨。
“找到新线索!”
不知是谁在院外喊了一声。
镇南侯霍的站起,头皮一紧。
很快,一群人来到院子里,诸士兵手里的火把将周围环境照的灯火通明。
镇南侯一眼看见纪少恭手里拿着的东西,鸟窝?
府尹许敬淮背着手,正在端详鸟窝。
刚刚想伸手触碰,就被纪少恭阻止:“许大人误碰,还是等御医来验证吧。”
镇南侯只觉离谱,气愤质问:“这鸟窝有什么问题?二位大人别是无处可查,吹毛求疵到连路过镇南侯府的鸟儿都不放过!”
纪少恭扭头看向镇南侯,解释道:“鸟的确可以路过,但在贵府院子里的鸟窝却不可能。
方才本官检查院子无所获,正与许大人商量收队。
正巧一只斑鸠落在脚边,蹊跷而亡。
就近一查,便看见了这处鸟窝。
好不容易取下来,果然有新发现。
这鸟窝我们目前还未动过,镇南侯要不要自己看一眼?”
镇南侯听得心里直打鼓,已然凑近鸟窝。
方才没有注意,只当纪少恭找茬。
而今一看,里面竟是一支瓷瓶。
瓷瓶的塞子打开,药粉倾洒出来,落在鸟窝里。
镇南侯神色一变,顿感不妙:“这是何物?”
顾长远在后头喊:“归巢的斑鸠都死了,还用问吗?
这明显就是你们苦寻不得,镇南侯府的人用来害我女儿的毒物!”
纪少恭没有否认,而是指了指远处的云杉树:“这么高的位置,鸟窝附近枝条又纤细。
方才找了贵府的府卫,没有一个人上得去。
本官最后是借用了云梯,先上了屋顶,才勉强上去拿下鸟窝。
鸟窝拿下来的时候,树枝都折断了,已经放不回去了。”
说完眸光落在镇南侯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