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既出，如雷鸣般在朝堂上炸响。
江陵出身宫中的事情，人人皆知。
甚至现在还有人戏谑称其为“江公公”。
“不会吧，桂统领竟然不是太监！”
“一个活脱脱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皇宫中？”
“这，这是株连九族的欺君大罪啊！”
百官议论纷纭。
宫内妃子、宫女众多，最为忌讳男人出现。
听到柳相的话时，景帝也不由得一愣。
小桂子是个男人？
“呵呵。”
站在原地的江陵冷笑一声：“看来柳相是知道今日本官要弹劾你，所以先人一步，胡乱攀咬。你这番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哦？”
景帝急忙询问：“桂统领又有何事要弹劾柳相？”
“臣要弹劾柳相结党营私、党同伐异、营私舞弊、祸乱朝纲、目无王法，甚至涉嫌谋害朝廷大臣！”
“桩桩件件，皆为铁板钉钉，每一条都足够置柳相于死地！”
江陵直接撕破脸皮。
柳相面不改色，他今日上朝前也早已有了觉悟。
这位锦衣卫的统领，必须除掉。
“桂统领，血口喷人要讲究证据！”
“谁说本官没证据。”
江陵取出整理好的罪证，呈交上去。
看过之后，景帝脸色大变。
“柳相，枉先皇与朕这样信任你，你便是这样对朕的吗？”
“陛下，臣冤枉。桂统领弹劾臣结党营私，那是因为先皇病危，朝中群龙无首，臣才挺身整合朝廷。”
“党同伐异，更是可笑。镇南王举兵谋反，此乃不争的事实。一个乱臣贼子，又怎么能算是党同伐异呢？”
“营私舞弊，臣历年间主审科举一事。官场如何，陛下和百官应该清楚，那些人想要巴结本相。难道也算本相的责任不成？”
“至于另外两宗，臣更是不认。祸乱朝纲、目无王法，这可以问问百官，问问群臣，臣何时这样做了？”
柳相侃侃而谈，气势比起景帝，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