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这才慌了,江陵是真的想要杀自己,他连连退后,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不可!”
“柳相一门三公,岂能如此不明不白就被斩杀。”
“陛下,我等坚信这其中一定是存在什么误会。”
“没错,柳相一心为朝廷,我等不相信他会是乱臣。”
就在江陵一剑要刺出的同时,群臣纷纷上前,挡在柳相身前。
“你们闪开!”
“桂统领,事情没搞清楚,就这样乱杀朝臣吗?”
“想杀柳相,先杀我等!”
“难道你们以为我不敢杀?”
江陵举起惊鸿剑,剑锋处滴滴鲜血落下。
“够了!”
景帝怒拍龙案,他皱着眉头呵斥一声。
“当这大殿上是什么地方?你等自家门口吗?”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群臣纷纷转身跪下。
江陵皱着眉头,良久长出一口气。
随后,他将调查的结果,以及郭柔给的证物全部呈上。
“仅凭一些没有来源根据的书信,就要治当今丞相的罪,恐怕有些牵强。”
“没错,谁知道这封书信是真是假?”
“再者说了,你口中的人只是柳山和户部的李继罢了,如何能牵扯到丞相身上?”
群臣纷纷帮当今丞相开脱。
如今朝堂上的局势已经很明朗,超过三分之二的官员都站在丞相一边。
“书信是真是假,宫内自然有效验笔迹的官吏去分辨。”江陵冷冷回答。
“丞相,你有什么说的?柳山负责巡防营,怎会到京外山庄去?”
听到景帝的话后,柳相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这才松开。
“陛下,小儿怎么会牵扯到宝物失窃案,以及谋害朝中大员案子中去,老臣不知。不过,老臣确信一点,此事与我无关。”
景帝又看向江陵:“桂统领,你可有直接的证据?”
“宝物被劫前,柳山还只是一个回到京中复命的将军,仅凭他和户部侍郎能劫走锦衣卫看押的宝物?”
江陵冷笑连连:“若说其中没有柳相相助,恐怕没人相信吧。”
“说到底也只是怀疑罢了。”
“先前桂统领不是说柳山携带私军嘛,这样一来不就可以解释了?”
“既然没有直接证据,朕愿意相信此事和柳相无关。”
“证据,锦衣卫一定会查出来的。”
江陵知道想如此简单的除掉柳相不太可能,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试试看柳相在朝堂内到底有多少势力。
“好啊。”
柳相咬着后槽牙说道:“本相等你来查。”
说完,他再次冲着景帝抱拳:“陛下,老臣身体不适,请求先退下。”
“嗯。”
景帝微微点头:“既然丞相身体抱恙,就回去好好歇歇。柳山虽说是乱臣贼子,可终究是你的孩子,带回尸首好生安葬。这一个月,就不要来上朝了。”
“是。”
柳相抱起柳山的人头,悻悻离开。
禁足柳相一个月,这也算是一次机会了。
路过江陵身旁时,柳相压低声音。
“桂统领,本相若想,足不出户便能灭了锦衣卫!”
“上一个想要灭锦衣卫的人,现在正在柳相怀中。”
“哼。”
柳相恶狠狠的瞪了江陵一眼,挥袖离去。
“桂统领此次立了大功,朕特赐金丝软铠一件,身着此铠,任何人不得对桂统领用刑。”
“至于涉及此案的户部尚书,以及锦衣卫等人,皆以疏忽职守罪定案,罚一年俸禄。”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