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烬指派的助理叫闻季，用顾楠的话来形容，很符合大家对学生时代教导主任的刻板印象。
带着严肃很有压迫感的气势，越苏还没看她简历，只和她说了几句话，便流露出几分欣赏。
如果工作能力不强，傅西烬也不会送她过来。
“你原先在哪里工作？”
闻季道：“也在鲸业旗下的分公司任职。”
越苏挑眉，“职务不低吧？”
“副总。”
越苏：“让你来我身边，有些大材小用了。”
闻季勾起淡笑，“傅总交代给我的每一个任务，都有他的考量。我从小学开始，便受鲸业资助，一直到研究生，毕业后进入鲸业，三年后被傅总启用，跟在傅总身边走的每一步，都是新的挑战。”
她年纪比傅西烬还年长两岁，但对傅西烬，她是近乎盲目的崇拜和信任。
傅西烬让她跟着越苏，说明越苏是个可造之材，不会有错！
“越总。”
“啊？”
越苏还没适应这个称呼，有些讶异。
“您准备什么时候上任？”
越苏思索片刻，“你觉得呢？”
闻季掷地有声：“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越苏：“……这会不会太突然了？”
闻季道：“不突然，昨天我已经顺利联系上嘉言其他几位股东，以及公司高层，和他们做了初步沟通。”
他们先前便知道公司换老板了，傅同严已经离开嘉言，越苏什么时候过去，都不突然。
“那就……今天？”越苏不大肯定。
闻季提醒道：“是您在给我下命令，您可以果断一些。您拥有嘉言超过三分之二的股份，有绝对的话语权。在自己的权利范围内，您可以任性恣意一些。”
越苏点点头，“就现在，出发。”
她原本还想自己开车，没想到傅西烬连车和司机都给她安排好了。
韩司站在车旁，笑道：“车是我安排的，越苏小姐如果不喜欢，可以换。”
越苏摆摆手，“这样就行，麻烦韩特助了。”
“越苏小姐客气。”
闻季朝着韩司点点头，跟着越苏上车。
嘉言办公室占据了鲸业大厦整整五层，总办在二十三楼。
越苏也没想到，再一次走进这栋楼，竟然会以另一种身份。
闻季跟在越苏身后，“我已经通知公司各位股东和高层，十一点准时开会。”
走进电梯，她的嗓音徐徐响起。
“这个会议，主要是让您认个人，初步了解公司情况。昨天我让他们把各个部门信息做个汇总，等您把资料过了一遍，便不会像现在这样无从下手。”
嘉言算是比较好管理的。
先前傅同严不怎么管事，又有傅西烬镇着，公司高层各司其职，已经形成了固有的运转模式。
一如闻季所言，大家早就知道越苏会来，对她的出现并不吃惊，会议有条不紊进行着。
会议之后，冯副总让人领越苏去办公室。
总办秘书办有三人，傅同严走后，他们依旧留在了嘉言。
听说公司换了老总，心里都有些慌，生怕这把火会烧到他们身上。
越苏并没有打算开除他们，闻季初来乍到，刚好缺人手。
“这办公室是傅同严用过的吗？”
闻季回道：“应该不是，我昨天便让冯副总做主换了办公室。”
越苏才坐下没多久，闻季便给她的邮箱发了文件。
“这是各个部门整理的资料，我把压缩包发给您了。”
“好。”
越苏打开邮箱一看，愣住了。
“这资料……会不会太多了？”
闻季解释道：“公司旗下艺人诸多，涉及到的业务，和往来合作方，您总得都了解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