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话语权，我要拥有自己的名字。”
而不是一看见她，所有人都只能想起傅西烬的标签。
顾楠喉咙滞涩，“有些东西，你生下来没有，这辈子便很难拥有。我这辈子能走到现在的高度，已经很满足了。”
越苏摇摇头，“我不满足。你也说了，生下来没有，这辈子便不会有。但我生下来，是有的。我不想以后要要经历昨晚的事，连为自己讨公道的底气都没有。”
顾楠低声道：“不会的，你们有傅西烬。”
越苏反问：“迟钺也愿意为你讨回公道，不是吗？”
顾楠沉默下来。
答案是肯定的，但她不愿意。
她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到现在，很难信任别人。
尤其是在娱乐圈浮沉多年，她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
越苏目光悠远，缓声开口：“我以前不想学开车，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劝我的吗？”
顾楠当时说：“放眼现代社会的家庭，如果只有一辆车，开车的权力大多掌握在男人手中。哪怕女人也会开，一旦到了出门的时候，她却只能坐在副驾驶座。越苏，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亦或者，你希望以后要要怎么做？”
越苏回想自己当时的回答：“我会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现在也一样。
她真要放弃回原家，那才是称了江纤凝的意。
她要回去，争夺属于自己的资源。
顾楠反扣住越苏的手，握得很紧。
“越苏。”
“嗯。”
“苟富贵，勿相忘啊！”
越苏：“……我以为你至少会说，前路再难，我们一起闯。”
顾楠睨着她，“开玩笑，傅总又不是摆设，他能让你的路难到哪里去？”
“原家的事，你和傅总提了吗？这样算起来，傅原两家的娃娃亲，本就应该是你们俩的呀！”
越苏觉得她这话说得太早。
“我究竟是不是原徽，还未可知。”
顾楠努努嘴，不敢说板上钉钉，但她起码有八成的把握。
就只差一张亲子鉴定而已。
在回国的飞机上，越苏才和傅西烬提起这件事。
傅西烬并不吃惊，先前佟萦和原译登门，他便有了怀疑。
之后让韩司暗中调查，现在已经有了眉目。
他和越苏的想法不谋而合，任务事情没有落定之前，不能声张。
他捧着越苏的脸，轻抚她的眉眼，眸光温柔。
“如果你是原徽，在你周岁的时候，我们便见过面。”
他和越苏的缘分，竟然可以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越苏扬起唇角，“可惜，我那时还记不住人，不然就能知道，你六岁是什么样子。”
傅西烬下颌微抬，隐约藏着几分自得。
“反正没丑过。”
越苏敛起笑容，正色问道：“如果我真的是原徽，你觉得我应该回到原家吗？”
傅西烬笑道：“原家的一切，本来就有你的份，你名正言顺。回到原家，并不意味着放弃现有的亲人，只是多了更多爱你的人。”
越苏想到江纤凝，撇撇嘴。
“也不一定都是爱我的。”
越穹生和梅真给予了她完整的爱和童年，她其实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亲生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傅西烬明白她的意思。
想到江纤凝，他神色沉了几分。
江婉缇做的事，哪怕没有她的授意，也少不了她的纵容。
这账，得慢慢算。
睡了一觉，越苏醒来飞机已经稳稳降落在燕城的机场。
回到家中，迎接她的是要要的控诉。
“你们出去玩不带我！”
越苏无奈解释：“你要上幼儿园，怎么带你嘛。”
要要捂着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等以后你们老了，我也把你们送养老院，不带你们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