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萍陡然放松，心头的大石落地。
情绪大起大落，她整个人像是洗过澡一般，衣服都湿了。
她现在心里慌得很，无力争辩太多，抱着钟阳急忙上车。
徐凤捂着脸哭，面带羞愧。
“越苏，我对不住你啊。”
这么可爱的要要，这么好的越苏，一想到张瑞萍做的那些事，她就觉得羞愧不已。
张瑞萍走了，其他几个家长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跳跳爸爸自觉丢脸，清了清嗓子。
“我说两句……”
才开口，他兜里的电话震动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急忙接了电话。
“曲总，有什么吩咐？”
隔着距离，旁人都能听见电话那头的咆哮。
“现在是工作日，你敢旷工，你还想不想干了？能干干，不干滚蛋，多的是人能替你！我给你十分钟，立马给我滚回来！”
跳跳爸爸苦不堪言，憋屈解释：“曲总，我和公司请过假了，我来幼儿园给我儿子处理一些事情。”
“我的话只说一遍，能干你就滚回来，不能干，以后都别来了，赔偿公司照付！你好歹也是在鲸业工作多年的老员工，有些话就不用我说这么明白了吧？有些人能不能得罪，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说罢，电话挂了。
跳跳爸爸能当上领导，定然不是个蠢人。
他把曲壬丰的话琢磨几遍，后背突然升起一阵寒意，头皮发麻。
跳跳妈妈拉着他的手，见他竟然看越苏看呆了，咬了咬唇。
“你看什么呢！你现在看人家长得好看，也想打退堂鼓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平时不顾家就算了，现在关系到我们儿子的学习问题，可容不得你马虎！”
惹得跳跳爸爸反手一巴掌甩过去，但没落下，硬生生被他收住了。
“哎哟祖宗，回家再说！”
他想着老婆许久不出去工作，一时反应不过来是正常的，但人并没有多坏，因而这一巴掌有些冲动，却被理智拦下。
跳跳妈妈委屈地瘪着嘴，“你还想打我？”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打你呢？我这不想事情呢嘛！你瞧，我们都不是惹事的性子，怎么今儿就这么上头呢？”
跳跳爸爸一分析，其余几位家长深觉有理。
“这件事，是不是阳阳妈妈最先挑事？她煽动我们过来，自己却先跑了，难道不是因为她心虚吗？我们都被她利用了！”
“没错啊，她就是想利用我们。”
“好深的心机，她肯定是想报复要要妈妈上次让她丢脸了。”
“我还得回去上班呢，先不聊了。楚园长，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再见。”
楚园长笑眯眯点头，“各位慢走。”
跳跳爸爸缓缓呼出一口气，忍了又忍，朝着越苏鞠躬。
识时务者为俊杰，听曲总的总不会有错。
“要要妈妈，这件事是我不对，我跟您道歉。跳跳先前还说要要是他老大呢，希望不要影响了两个孩子的友情。”
话说到这里，跳跳妈妈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她神色恍惚，忽而看到了立在一旁不出声的傅西烬，脸色大变。
鲸业年会都能带家属，她年年都参加。
之前有一年她抽奖抽到了一块金条，还是傅西烬给她颁奖。
傅西烬这张脸，她至死难忘。
她扯了扯跳跳爸爸的衣摆，“老老老……老公！”
跳跳爸爸啧了声，“没看见我和人家道歉呢？”
越苏不说话，他都不敢起身。
“跳跳爸爸言重了，都是气头上的话，我没有放在心上。希望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理智解决，不要在幼儿园闹，省得影响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