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喜欢越苏吗？”
傅西烬嗤了声，“还？”
江婉缇抿着唇，“那我换一种说法，你现在被她吸引了吗？”
傅西烬伸手揣进兜里，五指握拳。
方才那一拥即分的触感，就像是被火灼烫一般，刻在了掌心。
他看向远处的黑暗，面容冷峻。
他并不认为越苏能吸引他，更不认为他对越苏存有感情。
他是傅西烬，不是“阿尽”。
“傅家只需要联姻。”
比起多巴胺带来的激情错觉，他更相信利益捆绑的关系。
这个回答对江婉缇来讲，反而是个好的答案。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行？欣欣一直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她需要父亲。”
傅西烬眉眼间流露出不耐。
“我不是傅云炲。”
这些年江婉缇在外界利用他“未婚妻”这个身份获取好处，他从不曾干涉。
自然是因为他恰好需要“未婚妻”。
是谁都无所谓，但得有人坐着。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牵扯感情，未免太虚伪。
江婉缇受益，意味着江欣受益。
她是那人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
江欣那双眼睛最像傅家人，午夜梦回被鲜血包裹的黑暗中，他总会看到那双眼睛。
“阿烬，你既然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我不可以？我至少比别人听话，愿意配合你的一切。”
这个问题，傅西烬也问过自己。
如果江婉缇不可以，那么谁可以？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考虑，我可以等。只谈利益，不谈感情，你需要的一切我都可以做到。”
话落，江婉缇怯怯看着他，试探道：“但是关于越苏，我还是想说两句。”
傅西烬侧过头，神色冰冷。
“既然四年前已经做了决定，现在就不该拖泥带水，再给她任何希望。阿烬，她不是你，你的过多关注，会给她带来灾难和麻烦。她已经结婚生子，就让她安静过日子吧。”
江婉缇相信自己的直觉，无论傅西烬如何否认，都躲不过她的直觉。
如果站在傅西烬身边的人不能是她，那更不能是越苏。
谁都可以，不能是越苏。
江婉缇狠狠咬着牙，她已经输了这么多次，总得赢一次。
傅西烬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抬脚离开。
“舅舅。”
“还没睡？”
闹闹爬起来，嘟囔：“有蚊子，我睡不着。”
傅西烬坐下，屈膝。
“你随时可以退出。”
要不是她嚷着要来，他可不会参加这个节目。
闹闹哼了声，“我才不要，我要和要要在一起！”
傅西烬闭着眼假寐，不再说话。
旁人会被他冷漠的样子吓住，闹闹可不会。
“舅舅。”
“嗯。”
“你是不是喜欢苏苏阿姨？”
傅西烬扯了下唇角，尽管没睁眼，但脸上嘲讽尽显。
闹闹人小鬼大，两只手环在胸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看她好多次！”
傅西烬：“你看错了。”
闹闹：“我没看错，我又不眼瞎！”
傅西烬：“回去让你妈带你检查眼睛。”
闹闹气鼓鼓瞪着他，看见江欣从外面走进来，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