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双眼睛也藏在黑暗里,叫人看不真切。
姜清梵还是没忍住,伸手在他喉结处挠了一下,玩笑道:“我想睡你,陆总给吗?”
话音未落,男人的吻便落了下来。
姜清梵笑着将人搂住,一时间分不清谁更热切一点。
直到姜清梵被翻过身,按在枕头里,她的脑子还稍微冷静一点。
身后,是男人衣衫半落不落贴在脊背上的胸膛,隔着薄薄一层皮肉,她能清楚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姜清梵不喜欢这个动作,她挣扎了下,男人捏住她后脑的手力道没有松开,她便懒得再挣扎了。
断断续续开口:“汪警官说、说仅凭一个保镖的死定不了陆、陆承远的罪,这桩案子大概率、会因为证据不足、而结案唔……”
她憋红了脸,徒劳地往后抓了抓,掐住男人的胳膊,用力到指尖刺破了皮肤,她没意识到,陆瑾寒也没在意。
“陆瑾寒!”姜清梵恼怒道:“你在发什么脾气!”
陆瑾寒动作一顿,俯下身,下巴抵在她耳侧,几乎将她整个搂进怀里,像占有欲极强的野兽,好似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头据为己有。
“背后指使的人不是陆承远,我会查到幕后凶手,姜大小姐不必委曲求全放下身段来讨好我。”陆瑾寒半是讽刺半是薄凉地道:“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自然要护着。”
姜清梵指尖微微用力,嘲讽出声:“哦,陆总不必在意,有身体换我所需要的东西,这种事情我熟门熟路,算不得什么放下身段。再说我有什么身段,不过是烂命一条罢了。”
陆瑾寒一口咬在她肩头:“姜清梵,你就非要惹我不高兴是不是?”
“陆总说笑了,我何德何能,能惹您不高兴?倒是您啊,高兴的时候像逗狗一样逗逗我,不高兴了就按自己的喜好来揣测我。说实话,我实在不在道到底怎么做才能让您高兴,您哪天好好教教我。”
姜清梵呵笑:“还请陆总不吝赐教。”
陆瑾寒伸手去捂她的嘴,姜清梵撇开脸,又说:“哄着你也不行,逆着你也不行,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陆瑾寒到底是没舍得真的咬下去,在牙齿磋磨过的地方摩挲着,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原来你是在哄我么。”
“废话!非要我跪在你跟前,把你给供起来才算是哄你?”姜清梵翻了个白眼,“白天是我误会你,以为陆承远帮你出气才报复姜家,我给你道歉了是不是?”
陆瑾寒:“……你倒是理直气壮。”
“是,我是说话难听,难道你就说话好听?”姜清梵摊饼似的趴着,字字讥诮:“你拿我当什么?靠身体当筹码上位的小玩意儿?我除了哄你陆瑾寒,我还哄过谁?”
陆瑾寒动作一僵:“你哄祁越的时候还少么。”
姜清梵扯了扯嘴角:“我揍他的时候你瞎了?”
陆瑾寒:“姜清梵!”
“……”姜清梵伸手去推他:“滚下去,我现在不乐意伺候你了。”
只是她刚把人推开,扯过被子走进浴室。
刚要关门,一只手伸进来,将门抵住。
姜清梵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松开手后转身,兀自给浴缸里放水。
陆瑾寒掐着她的腰,将人抵在墙上,从耳垂一路往下的吻着。
姜清梵低垂着眸,轻声道:“陆瑾寒,我们不吵架了行不行?”
陆瑾寒动作微顿,半晌,嗯了一声。
下一秒,他便抱着人坐进了浴缸里,室内本就潮湿的空气变得更加潮湿……
没多久,面色绯红的姜清梵被陆瑾寒从浴室抱出来。
她背上的伤口周边新增了许多暧昧的红痕,斑斑红点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衬得那片满是鞭痕的背脊,充满了某种凌虐的,脆弱的美感。
陆瑾寒拿来药膏一点点一点点往伤口上抹着,抹着抹着就变了味。
后半夜,任凭姜清梵怎么拒绝求饶,男人都没有再怜惜。
天将亮时,陆瑾寒才放过姜清梵。
床上凌乱的不成样子,她想把姜清梵抱去隔壁卧室,刚碰到人,后者眼都没睁,便凑上来胡乱的在他脸上亲了两下,含糊不清的道:“我真的困了,别来了……”
话音未落,脑袋一歪便倒在陆瑾寒怀里沉沉睡去。
暖黄色的夜灯将陆瑾寒的五官勾勒出几分柔色,他将人打横抱起去到侧卧,放在柔软的被褥里,姜清梵清瘦的身子仿佛淹没在云朵里,雪白的肌肤甚至胜过了床褥的颜色。
陆瑾寒的视线缓慢的扫过那身上一片片暧昧的痕迹。
如果可以把人揉进身体里,或者让她永远留在身边就好了。
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抚摸着姜清梵的脸,眼底黑暗阴郁的情绪涌动。
有时候陆瑾寒甚至会想,打断她的腿,折断她的翅膀,将她的自尊踩碎,让她一无所有……他或许就再也不必担心她会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