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听了,两眼冒金光,一脸的财迷像,周氏看他愣在原地眼神放空,咧着嘴傻笑,直接没眼开,嫌弃的用胳膊碰了碰他:“口水快掉下来了,收着点。”
无恙脑袋懵懵的,本能的拿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惹得周氏忍不住笑骂:“才读了几天书,怎么就成书呆子了。”
无恙看娘现在越来越喜欢打趣他,开始撒泼:“哎呀,娘,哪有当娘的笑话儿子的。”
周氏被问的一噎,合着你一副贪财的样子,现在还成娘的错咯!
晚间客人逐渐少下来,大家也开始抽空做收尾工作,苏苏不煮菜的时候,就拿干净的抹布将菜架子整整齐齐的擦拭了一遍,稀稀拉拉还有几个客人,小六子不好扫地,便将其他空着的桌子擦的溜光水滑。
酿皮卖的剩下一点点了,周氏自己想吃,切好后盛在碗里开始收拾后厨,谢酒儿蒸了几锅米浆,就有酒楼老板找上门了。
大杨见状:“姑娘,你去忙吧,剩下的米浆我半个时辰应该就做完了。”
谢酒儿大概猜到酒楼老板找上门是什么事:“嗯,辛苦大杨哥了,我去前面看看,找我什么事。”
到了前厅,酒楼老板一进来,就被小六子盯上了,拿出好吃好喝的,跟伺候祖宗一样细心伺候着,谢酒儿出来时,就看到他像随从一样,静静的在一侧站着,随时等待酒楼老板发话。
“老板这个时候上门一定是有好消息等着我咯。”
谢酒儿笑意盈盈的上前,无恙带着俩同窗扒着后门的门帘子,看着谢酒儿和老板开始说正事。
“嗯,口感不错,就是我们的厨子第一次接触这个,不大会做,总感觉少了点味道,不知我有没有荣幸尝一碗你家的米线。”
酒楼老板看着谢酒儿,慢悠悠的说着,眼神滴溜溜的向四周瞥去,如今天太晚,客人已经走完了,但看到店里人各忙各的,酒楼老板也暗暗点头,一家小店,管理的倒是有模有样的。
“那还不简单,您喜欢辣的还是口味清淡的,我给你安排。”
谢酒儿还以为他这么郑重其事的是什么事了。
“辣的、不辣的各来一碗吧!你就不怕我是来偷艺的?”
酒楼老板看着自己说完,后厨那边已经开始忙碌,淡淡的问道。
“我一个开饭庄的还怕别人吃我家的饭吗?就算我今晚不给您做,你完了还是可以以客人的身份来店里吃啊!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谢酒儿不知道这个酒楼老板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反正她是无所谓了,真正宝贵的东西,别人是偷不走的,一碗米线而已,有什么打紧的,她早就说过,她想要的是将米线推广到千家万户去,而不是守着一家小店的生意。
见谢酒儿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酒楼老板反不好意思继续打小主意,老老实实的等着两碗米线上桌。
随后,二人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米线已经被端上来了,老板吹了吹热气,开始吃起来,原本只是想尝个味借鉴一下的,但没想到这碗辣乎乎的米线,很对他的胃口,一不留神就给吃完了。
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又吃了几口酱香味的:“嗯,味道都不错,很有风味,怪不得你家饭庄这么火爆,最近我们酒楼很多客人都提到过你家的饭菜,今日一尝,果然不错。”
谢酒儿对这些夸赞的话并不感冒,因为夸的人还蛮多的,已经听习惯了:“那你们酒楼每月大概需要多少米线呢?”
酒楼老板:“这个我不打算一次性订数量,反正都在宁州,送货也方便,有需要的时候我派人过来直接拿,你手里有货就行。”
谢酒儿想了想,不就是每天多做些吗?卖不掉的晒干留着就是了:”我这这边没有问题,你需要的时候随时过来拿货就可以了,聊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您贵姓呢?”
酒楼老板动了动身子:“免贵姓张,还有一事,想与谢姑娘商量一番。”
谢酒儿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张老板有话不妨直说。”
张老板:“你看,你给我供应米线,是不是也该将这个米线的烹饪方式也一并给我,不然,我们那么大的酒楼,做出来的米线味道一般般,客人吃了,对整个米线的口碑也不好,这样不利于你将米线彻底推广起来啊!”
谢酒儿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是欺负我好说话吗?
“张老板,你看是这样的,米线是我自愿出售给别的酒楼饭庄的,但我自己本身也是开饭庄的,我们店里各种风味的米线都是我们自己研制的,就像你们酒楼的招牌菜一样,只可以吃,是不会将配方告诉别人是一个道理,我一个开饭馆的,将自己家的饭菜配方都告诉别人算怎么回事?这生意以后还能做吗?”
张老板被谢酒儿说的面上带了些薄怒:“果然是妇人之见,说话表里不一,你今日上午还说只要能将米线推广出去,你就不在乎一个小小的饭庄,这会儿就拿配方拿捏我。”
谢酒儿气的差点就当场暴国粹:“张老板你可能没听仔细,我说我愿意将自己精心研制的米线推外出售,让所有人都吃到米线,让所有的酒楼饭庄都能做米线给客人吃,我可没说,我还会给别人提供配方,一样东西,怎么做好吃,那是你们大厨该操的心,不是卖东西的人操的。”
张老板冷笑一声:“那既然你这么说了,咱俩这生意就谈不拢了,你好自为之吧!”
谢酒儿起身:“张老板慢走。”
还坐在椅子上,等着谢酒儿服软的张老板,听到这话直接傻眼了:“亏我白日里还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才,没想到这般死板,你一个小小的饭庄一天到晚,能挣几个钱,若是能拿下我们酒楼的生意,专门做米线,你的盈利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