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皇后再如何哭诉,黎王再如何求情,景帝都无丝毫纵容。
皇后被禁足于正阳宫的第一天,景帝亲自去看了她。
正阳宫再不复昔日华丽热闹的景象,反而门庭冷落。
“皇后,你可知摘星楼走水是谁做的吗?”
皇后看着坐在她面前,依旧一副平和温润,却叫人无端心生敬畏,不敢靠近的景帝,苦涩一笑,“臣妾输魏宜月一招,但臣妾不服!”
“输给阿月?”
“错了。”
景帝终于肯正眼瞧瞧面前的人。
“是朕。”
“是我,让人烧了摘星楼。”
“那些人,都是我安排的。”
皇后闻言一愣,骤然面色变得青白,她抬头看着景帝,满是不甘疑惑。
“为何?陛下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你。”
皇后一愣。
“你安排人烧昭阳宫,安排魏国公府的人顶罪。”
“所以,朕不过是同你一样罢了。”
良久,皇后凄然一笑。
“陛下真是爱重魏皇贵妃啊!”
“可陛下,臣妾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景帝不明所以,“为了朕?”
皇后眼泪簌簌落下,语气哽咽,“陛下,魏家百年世家,太子乃是储君,在前朝结党,威望日益显赫,兵权,政权都集于太子一身,臣妾是怕太子因此被养大了野心,觊觎陛下的江山啊!”
景帝愣了一会儿,转过头来。
这还是他从金国回来之后,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看眼前之人。
“顾柔,朕有没有说过,你很蠢。”
本还装模作样,想以情感动景帝的皇后突然停下了哭声。
“太子根本无须觊觎朕的江山。”
“因为,自打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是这江山未来的主人。”
皇后倏然瞪大了双眼,膝行几步,紧紧扯住景帝的衣袍。
“那我的翊儿呢?”
“我的翊儿算什么!”
“我才是皇后,我的翊儿是大齐的嫡出皇子,他才该是这江山的主人!”
“陛下,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皇后崩溃的大喊,紧紧扯住景帝不放手。
她才是皇后!
她的翊儿才应该是江山的主人!
“你是皇后。”
景帝依旧面色平静。
“这辈子,你都是皇后。”
“可朕的阿月,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景帝低下头,露出一抹安抚的笑。
“皇后放心,朕不会废后的。”
说罢,景帝嫌恶的甩开皇后拽紧他衣袍的手,转身离开。
正阳宫外。
“梁九全,叫人看着她……”
“噗——”
一口鲜血直冲冲的从景帝口中喷出。
“陛下!”
梁九全眼中充满了惊慌。
“无事,找人看着皇后,别让她再去害阿月。”
“朕吐血的事,不要告诉让任何人知道。”
“是……”
梁九全心酸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