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四海看向萧逸，继续问道：“那还请王爷将心中疑惑告知于我，或许，可以让我少走一些弯路。”
萧逸微微点头道：“说来话长，本王年幼丧母，一直养在静太妃宫里，静太妃过世之后，本王就跟随九哥一起生活。本王资质愚钝，只会舞刀弄剑，可九哥心思活络，小小年纪，便会经营产业。”
说到这里，萧逸叹口气，寻了个位置坐下，也示意封四海落座。
封四海知道，萧逸要跟他详细说心中的疑惑了。
二人落座后，萧逸继续道：“十八年前，九哥只有九岁，便利用每年积攒的俸禄，在京城郊外，买下了许多田地，随后利用这些田地，开始在京城拓展自己的产业。转过年来，九哥手上银子宽裕了，便帮我也置办了田地。九哥说，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靠自己，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所以我们不能指望着那些俸禄生活。”
封四海微微挑眉道：“秦王殿下此话没错，银子多了不烫手，有钱能使鬼推磨。”
萧逸叹口气继续道：“接下来几年，九哥每次置办产业，都会带上我的份，那些年，赚了不少银子。不过本王是个粗人，不大喜欢理会这些银钱的事情，翊王府的账目，便一直由秦王府管辖。”
封四海想了想，开口问道：“这些产业现在不赚钱了？”
萧逸猛地一怔，随后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
封四海笑了笑道：“以翊王的性格，如果翊王府银钱宽裕，定然不会与我们侯府和凌云山庄，合作开四海香。王爷定然会一人承担所有费用。”
萧逸愣了愣，没想到封四海如此敏锐，他苦笑一下道：“没错，翊王府虚有其表，根本没有多少银两，本王平日里用银子，都是去秦王府账房支取，包括给四海香的那些，也是。”
说到这里，萧逸摸向桌面上的账本，继续道：“大概从十二年前，翊王府所有的产业，都入不敷出。本王在军中，平日对这些产业不予理会，所以也没当回事。大概十年前开始，所有产业有所好转，可每年的进账出账，都是同样的数目。换言之，这么多年来，翊王府那么多产业，却没有赚到一个铜板。封管家，这就是本王心中的疑惑。”
封四海沉吟片刻，心中明白了萧逸的疑惑在哪。
他疑惑的，不是最近这些年，为何翊王府不赚钱。
他疑惑的是，为何明明那么会赚钱的秦王萧瑟，最近这些年，却赚不到钱了。
封四海想了想开口问道：“秦王府进账如何？”
萧逸微微摇头道：“本王不清楚，不过这里有一家酒楼，一家当铺，还有一家布坊，是秦王府和翊王府合作的，这三家店面的账目本王已经拿到了，其他账目都与秦王府无关。”
封四海开口道：“那就先看看这三家。”
萧逸告知封四海账簿在哪之后，又吩咐了茶水，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