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离着钱千岁最远的那位,那真是人间海棠花,一掐一汪水。
【那个是不是昨天来杀我的那位?】
钱千岁看着就像,毕竟昨天晚上这人溜进来,也穿着女装。
【经过人脸识别,确认他是男性,与昨夜杀手有98的相似度。】
钱千岁满意的暗自点头,甚至还对着那小妾,挤了挤眼睛。
温醇一看她进来,心里就气的慌,可表面又不敢流露出来,只能低着头假装自己不认识她。
如今侯爷踪迹全无,他任务没有完成又不能离开侯府,就只能这么和这个坏女人僵持着,还要担心这个女人告发他。
就在钱千岁考虑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的时候,之前拿了她喜帕的那个嬷嬷又出来了。
一见钱千岁就拉胯着脸,比她正经婆婆还能摆谱道:
“出身商贾,难怪不懂规矩,也不知道第一天进去伺候太妃娘娘。”
“侯府的规矩是好,一个下人都能指着侯夫人教规矩,也不知道侯府下人们的规矩是谁教的。”
钱千岁下意识就反驳道,她上辈子遭遇的倒霉事多了,与人斗智斗勇斗嘴皮子的时候也多了。
不是她不愿意融入这个社会,而是她深知人善被人欺的道理。
“牙尖嘴利,不成体统!”
显然这位嬷嬷平日顺风顺水惯了,眼下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桀骜不驯的新嫁娘。
钱千岁刚要回嘴,就见一素衣的女人从里头走了出来。
女子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保养的很好,头上没多少头饰,但大颗的珍珠做成的珠钗显然一支能抵很多支。
手腕上也没佩戴玉镯,只有一串颜色鲜亮的碧玺手串,衬着肌肤雪白。
“你就是阐哥儿新娶进门的媳妇?”
钱千岁内心感叹前太子被圈禁又不是死了,可他老婆如今居然还带着一朵雏菊,看着淡雅清新,可实在不怎么吉利。
“给太妃娘娘请安。”
不是那么规矩的动作,但钱千岁也是认真做了的。
可偏偏太妃皱起眉头,很是失望道:
“女子恭顺,规矩是第一,才学是第二,我听说你家里是行商的?难道家里不教规矩吗?”
钱千岁听她满嘴嫌弃商户,心中不屑,要是不爱钱,那就将她的嫁妆还回来啊,装什么视金钱为粪土。
“家人去的急,教规矩的嬷嬷没来及的用上。”
“那不如我派个人……”
钱千岁就知道会有这个流程,她急忙打断道:
“媳妇想知道,侯爷是不是还在府里,昨夜他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了。”
果然,儿子比什么规矩都要重要的多。
太妃转头去看心腹,那心腹嬷嬷却摇摇头。
太妃垂眸,只道:“那就先敬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