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听了朱雄英的话,也觉得南孔比北孔更正宗,当年北孔得罪了父皇,他为什么还要册封北孔,确实有不得已的原因。
现在如果册封了南孔,就等于说父皇当年做错了,置父皇的脸面于何地?
“雄英,这事儿关系太大,您皇爷爷当年是想通过册封北孔,弥合南北裂痕。”
他又转向朱元璋,说:
“父皇,儿臣觉得雄英说的第一条可行,曲阜县令由朝廷直接派遣,约束衍圣公遵守大明律法。”
朱元璋皱眉沉思片刻,说道:
“革除曲阜县令的官职,让铁铉以钦差大臣的身份,暂时署理曲阜县令,重新审理此案。”
“雄英,你说的尊南孔为衍圣公的事儿,事关重大。”
“你反正要去河南和山东运河工地的,结束之后,也去一趟曲阜,会同铁铉,详细调查此案,授予你临机专断之权。”
任亨泰一听,皇太孙对衍圣公这么大的意见,陛下授予他临机专断之权,那衍圣公还能保得住吗?
“陛下,请三思啊!”
“如果撤销了衍圣公爵位,必然引起天下非议,如果改封南孔,这岂不是说陛下当年错了吗?”
朱元璋哈哈大笑。
“当年册封北孔,是为了弥合南北裂痕,咱没有做错。”
“如果北孔担负不起咱的信任,胡作非为,改封也没有错。”
朱雄英笑着拱手道:
“皇爷爷英明,孙儿遵旨。”
任亨泰和杨靖看陛下已经下旨,知道再说也没有意义,只得起身告辞。
第二天,铁铉和朱雄英同时出发。
铁铉虽然是钦差大臣,但陛下明确下旨,让他与皇太孙会同办理此案,当然要征求朱雄英的意见。
“微臣此去曲阜,殿下有什么令旨?”
朱雄英手下有何大壮率领的一千锦衣卫听他指挥,这次他只带了三百人护卫,于是又调了两百锦衣卫给他。
“铁大人,带上这两百锦衣卫,把曲阜孔庙查个底朝天,所有事情都要证据确凿。”
“你们先不要动衍圣公,先从外围查起,待我到了曲阜,再根据情况决定下一步行动。”
铁铉明白了,皇太孙目的不仅仅是查这个案子,这是要对曲阜孔庙动手啊。
他知道,自己虽然是钦差大臣,但要对付在曲阜势力盘根错节的衍圣公,还是会困难重重。
现在有了这两百锦衣卫,那办起事来就容易多了。
“是,微臣明白,多谢殿下!那微臣就先走一步,早日赶到曲阜。”
说着,铁铉对朱雄英拱手,跨上战马,带着钦差仪仗和两百锦衣卫,向北疾驰。
何大壮给朱雄英牵来战马,朱雄英摆摆手,挥手从空间里拿出一辆摩托车。
现在的官道无法行驶他的越野车,更经不起装甲车的摧残,摩托车就是最好的选择。
何大壮虽然对他的神奇技能见怪不怪,但看到这只有两个轮子的东西,也惊讶地问:
“殿下,您不会要把这个玩意儿当马骑吧?可是,它只有两个轮子啊?”
朱雄英笑了笑,没有回答,跨上摩托车,打着火,“轰”的一下,摩托车就扬长而去。
何大壮大惊,赶紧跨上战马,带着三百锦衣卫和几百个司机在后面追。
朱雄英一行沿着隋唐大运河的路线,从扬州、淮安、淮北、商丘,一直抵达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