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看四叔确实伤心透了,也有些于心不忍,劝道:
“四叔,这些都是还没有发生的事儿,如果不是因为那张龙椅,他们本来都有很优渥的生活。”
“现在父亲的病好了,我也回来了。”
“四叔,恕我直言,你根本没有机会再夺取皇位,死了这条心吧。”
朱棣长吁短叹了好长时间,也渐渐平复了悲伤的心情。
“雄英,大哥是父皇的嫡长子,你是父皇的嫡长孙,我们根本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再说,就像你说的一样,如果不是那个位子,他们怎么会骨肉相残,又怎么会如此短命?”
朱雄英笑道:
“有的时候,我就实在想不明白,你看皇爷爷,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比牛马还累。”
“当皇帝到底有什么意思?当一个潇洒的富贵王爷不好吗?”
朱棣吃惊地看着他。
“雄英,虽然你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可是,你这样说你皇爷爷,你就不怕他拿鞋底板抽你吗?”
朱雄英这才意识到,把皇爷爷跟鸡狗牛马相比,是有点不妥。
他尴尬地摆摆手。
“哎呀,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朱棣看这个大侄子很有意思,也有心搞好关系,拱手道:
“雄英,四叔发誓,绝对没有任何不臣之心,你帮我在你皇爷爷和你父亲跟前,好好说说呗。”
朱雄英笑道:
“四叔,话说得再漂亮没有用,关键看行动。”
朱棣想了想,说:
“我把三卫兵马的兵权交出来,安心在王府做一个闲散王爷。”
“回去之后,立即把那个姚广孝和袁珙送到京城,任凭父皇发落。”
朱雄英哈哈大笑:
“四叔,你想做一个闲散王爷,门儿都没有。”
朱棣大惊失色,问道:
“雄英,父皇难道要杀了我?还是囚禁我?”
朱雄英看四叔误会了,赶紧摆摆手,笑着说:
“四叔,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能征善战,将来征战天下,还需要你出马。”
“征战天下?”
朱棣摸不清朱雄英的意思。
“四叔,北元主力虽然被灭了,但依然威胁我北部边境,肃清草原,非你莫属。”
“西域乃我中华汉唐故土,还没有收复,你责无旁贷。”
“我们希望,四叔他日统帅大军,驰骋草原。”
朱棣顿时惊喜交加,问道:
“雄英,你说的可是真的?”
朱雄英点点头。
“这是皇爷爷的意思,也是父亲的意思,更是我的意思。”
父亲是这个意思他相信,大哥是不是这个意思可能要打个问号,但要说朱雄英也是这个意思,他是不相信的。
他试探着说:
“雄英,父皇让藩王守边,已经让朝中很多大臣心中担忧,恐怕他们不会同意吧?”
朱雄英笑道:
“四叔,你也不用拐着弯套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