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谨的死,让我静静的站在那里,久久无法释怀。
许久,三舅推了我一把:
“小天,你得走了!
走,三舅带你出去。
等一下,那两个狱卒呢?”
我呆愣愣的指了指远处关我的那间牢房。
三舅闻言快步赶了过去查看。
看到其中一个还活着,三舅长出了一口气:
“小天,过来,跟他换衣服!”
接下来我按照三舅的指示和地上那只重伤的狱卒换了衣服。
三舅扒下了狱卒深灰色的制服,套在了我身上,胡乱给那狱卒套了一身囚服,又拿鞭子狠狠抽了一顿,打到全身皮开肉绽。
我一把抢过三舅的鞭子:
“我来!
我草 你”
此刻我用手里的皮鞭将自己此前所受的屈辱折磨,以及陈谨所受的那些折磨统统化作一团烈火,狠狠的向那狱卒发泄!
“啪!啪!啪!”
我挥舞着鞭子一下重过一下,越打越狠!
直至那狱卒失去了惨叫,被打到不成人形。
三舅拦住了我:
“你给他留一口气,一会儿咱们还得靠他出酆都城。”
酆都鬼牢外,黑石板路上:
赏善司主事崔子城大步走在前列,几名赏善司的衙役手提杀威棒紧跟其后,队伍的最末排,一个穿着破烂差服的狱卒手持着铁链,拖行着一个面目全非的鬼囚。
“慢!”
一处哨卡,两列手持长枪的鬼兵拦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崔主事高举赏善司判官玄铁腰牌,大步上前:
“奉判官大人之命!
带犯鬼,出城,指认同党!”
两列鬼兵随即分成两列,夹道放行。
就这样,三舅凭借着那枚玄铁腰牌带着我屡屡过关,一路畅通无阻,直至来到酆都城门。
眼前巍峨城墙下,是一道厚重的铁木鎏金大门,一队身披金甲的魁梧鬼兵,手提长刀,于此处牢牢把守。
只有出了眼前这道门,才算出了酆都城,否则前功尽弃。
三舅依旧故技重施,手持赏善司玄铁腰牌,向眼前众鬼兵出示。
带头的一个刀疤脸鬼兵接过金牌看了看,又一把扔了回去,嘴一撇,似乎并没有放行的意思。
三舅躬身上前询问:
“几位军爷!这腰牌可有问题?”
刀疤脸鬼兵摇了摇头。
三舅继续问:
“军爷可认得这腰牌?”
刀疤搓了搓下巴,将头扭向别处,依旧不为所动。
三舅手下的几位差役率先发难:
“怎么着?
看见我们赏善司的腰牌还不放行?
眼瞎了吗?
放行!”
话音刚落,一群金甲鬼兵。
“镗啷啷!”
同时拔刀出窍,围了上来,刀尖一瞬间抵在了我们喉咙之上。
刀疤脸冷哼一声:
“赏善司,呵呵
赏善司的令牌管得到我们巡城司吗?
嗯?
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你们脚底下踩的是哪?!”
刀疤脸言罢,一刀斩向我三舅!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