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荀彧的帮助下,先把州牧府的班子搭起来再说,既便董卓不同意,在既成事实面前,也是鞭长莫及,何况,董卓老贼此时也离死不远了。
荀彧为州牧府治别驾、羊秘为治中,刘驹分别写信给张邈、单匡,请二人到昌邑,出任簿曹、兵曹从事。
单匡倒是乖得很,接到刘驹的书信没多久,就上任了。
张邈看着刘驹的书信,半天不说话。一同起兵讨伐董卓的昔日同僚,如今却要自立为州牧,并让自己去做一个簿曹从事,这落差也太大了吧。不去,张邈把属下想了一遍又一遍,哪一个又是泰山军的对手?罢罢罢,张邈将桌案猛地一拍,自家弟弟张超在广陵为太守,何必在刘驹手下受那夹憋气,干脆去广陵郡得了。
张邈说干就干,倒也干脆,把太守大印往公堂上一挂,带着五百人的亲兵就奔着广陵去了。
张邈不告而别,刘驹得报后大喜,心说张孟卓你真是个知趣的人呐,省了我许多手脚。与荀彧一商量,让程昱前来陈留郡为太守,乐进留守泰山,任泰山郡守。至于济阴郡守一职,想起自己的连襟羊衜,心说你也别闲着了,出来帮我一把吧,于是书信一封,送往泰山郡。
长安董卓府内,肚子更大的老贼看完刘驹奏疏,递给李儒,稍顷问道:“文优,刘驹小儿欲为兖州牧,你怎么看?”
“相父,”李儒低着头,“关东越乱,长安越稳。”
“呵呵呵,”董卓干笑几声,“你的意思是,刘驹小儿占了兖州,袁绍小儿等岂不眼馋?关东诸侯纷争顿起?”
“正是此意。”
“好,那老夫就准了刘驹的奏疏,让他得意一时。”
张邈途径谯县,来见曹操,说起刘驹之事。曹操心中暗暗叹气,洛阳一别,半年有余,自家这位小老弟好大的手笔,竟然得到了一州之地。
“孟德,”张邈也很落寞,“你的才干,胜我百倍,如今兵强马壮,岂能长久蛰伏?”
“孟卓,”曹操轻叹口气,“如今汉室倾颓,奸臣窃命,天子蒙尘。我之志,欲为国家讨贼,汉室复兴,为国开疆拓土,得封一征西将军足矣。只是兵微将寡,窝处一隅,无所施展。”
“袁本初在渤海招兵买马,孟德何不投之?”
“然则孟卓为何会南下丹阳?”
“这”
“呵呵”曹操轻笑一声说道:“你我与袁本初多年好友,有些话不便明言罢了。”
“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大事惜身,小利忘命,呵呵呵”张邈说着也笑了起来,“作为朋友还能尊重你,若是做了他的属下,这夹憋气可受不得。”
曹操鼓掌笑道:“俗语云,宁为鸡首,莫为牛后。操生来淡薄,可也不愿吃那夹憋气。”
张邈笑道:“不如你随我丹阳一行,一观江东风物。”
“善!”曹操仰头大笑,“不瞒孟卓,我正有此意。”
看着张邈疑惑的眼神,曹操说道:“袁公路立足南阳,正欲蚕食豫州;刘景升镇守荆州,兵多将广,难以争锋;陶恭祖坐镇徐州多年,根基已固;只有江东尚算平静,只好走上一遭了。”
“孟德若去,邈定说服孟高(张超),全力相助。”
“哈哈”曹操纵声大笑,“得孟卓、孟高相助,大事必成。”
“什么?”袁绍瞪着双眼,“你说刘千里自立为兖州牧?”
许攸把头点的就跟小鸡吃米似的,“没料到刘驹此子竟然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擒住了刘岱,白白得了兖州。”
“公则,”袁绍看向郭图,“钱粮准备的如何了?”
“可支撑五万大军一年之需。”
“好,”袁绍站起身来,“不日大军出动,占领邺城,驱赶韩馥,领有冀州。”
“明公,”逢纪说道:“我有一策,可让韩文节主动让出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