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驹站在船头翘起脚努力远望,看地势知道自己绝没有走错路,但是自己穿越前此地可算是人烟辐辏,交通便利,如今却是一片荒凉,心中也凉了半截。
大牛眼尖,指着前方说道:“那边有烟升起。”
刘驹这时也看到了,心中大喜,对吕翔说道:“二哥且安排人手将船上物资卸下,待我去前方找些人手来。”
吕翔摇了摇头,“兄弟,我看那烟雾不像是炊烟,你再来看,怎么会越来越大?”
陈宇叫道:“不好,这必是走水造成了火势大起。”
吕翔从船头奋力一跃,跳到岸上,顺势趴下,将耳朵贴在地面上,听了一会站起身说道:“前方是村庄无疑,只是正在遭遇打劫。”
刘驹登时着急,自己拿过跳板顺到岸上,跑下船来也趴在地上听了一会,不由得愤怒不已,对吕翔说道:“还请二哥助我杀贼。”
吕翔本身就是水贼,听了刘驹的话,虽然不明白为啥那么急切,还是答道:“好,船上的兄弟们听了,下来二十人随我前去,余下诸人看护好大船,切莫出了意外。”
刘驹看到下船的二十人手中只有一把长刀,盔甲、弓箭一样也无,不由得犹豫,遂问道:“二哥,难道一张弓箭也没有吗?”
“你不说,我还忘了,”吕翔拍着脑袋,“吕英,取我的弓箭来。”扭头对刘驹说道:“还是兄弟想得周全。”
“只有一张?”刘驹追问道。
“水寨中只我和大哥各有一把,”吕翔不好意思的解释道:“盔甲、弓弩在大汉属于制式武器,民间不得拥有。我的这把弓还是劫掠了一艏漕运的船只得来的。”
听到吕翔的话,刘驹拔出长剑,也不好说什么,带头往烟火冒起之处赶去,身后陈宇扛着刘驹的钉耙追了上来,和刘驹一边并肩前行,一边说道:“打虎靠兄弟,上阵难道能撇下兄弟吗?”
刘驹看到陈宇面色坚毅,只点了点头,朝前跑去。一炷香的功夫,赶到了近前。
刘驹悄声对吕翔说道:“二哥,让兄弟们掩藏好身形,咱们看明了形势,攻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吕翔性子直,本想着猛冲猛打的,听了刘驹的话,急忙传令。二十多人伏在草丛中,向着村子慢慢接近。
村中的情形看的刘驹气愤不已,只见一个个穿着破衣烂衫的汉子,手拿长刀、木棍、锄头之类的东西,到处追赶村民,遇到反抗的,一窝蜂的刀棍齐下,将人登时打个半死,然后继续追赶,将村民慢慢驱赶到一个空旷处。
那处地面上,站立着一个彪形大汉,头上裹着的东西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看到村民渐多,扯着嗓子吼道:“老子们是伏牛山寨子上的,到了你们这儿,不过是要拿你们点粮食,老子们也饿啊,没办法,对不住了各位乡邻。小的们,给我挨家挨户搜。”
话音刚落,登时数十山贼离开了人群,余下的拿着各色的所谓武器,瞪着眼,防止村民反抗。
“奶奶滴,这跟鬼子进村有什么区别?”刘驹暗道,“看这小村,也有百多人口,青壮汉子四五十人,若是有人指挥,未必没有反抗之力?若是一盘散沙,只能任人宰割了。”叹了口气,低声对趴在身边的吕翔说道:“二哥,可有把握擒住那个贼首?”
“我看那人雄壮非常,怕是个劲敌,”吕翔摇了摇头,“若不能一招制敌,恐反被敌伤。”
刘驹看了看周遭的形势,低声说道:“我有办法了,二哥你看,那贼首站立之处后方有数个柴草堆,咱们悄悄绕过去,你设法制住他身后的两人,小弟随后制住那贼首。”
“你行吗兄弟,这可不是儿戏,须知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看那贼首也不是丧心病狂之辈,放火点燃的是一些堆在民房外的柴草,其意在于恐吓,只要制住了此人,还有缓和余地。”
“好吧,听你的。”吕翔缓缓点头,指挥着手下迂回了过去。
到了预定地点,刘驹看了一眼吕翔,吕翔点头,转头低声安排了身后的兄弟,二人猛然窜起身形。吕翔一脚踢飞了贼首左边的汉子,回身一拳打在了右边那汉子耳门上,登时将贼首的后背暴露出来。刘驹随后跟上,明晃晃的长剑横在贼首脖子上,手中微一用力,剑刃压进了皮肤内。后边二十一人手持武器,将贼首与群贼隔离开来。
刘驹大喊一声:“举手抱头,若是乱动,剑下无情。”看到贼首乖乖举起手来,刘驹说道:“二哥,将此人绑了。”
吕翔从腰间掏出绳索,三下五除二,将贼首绑了个结结实实。刘驹将长剑从贼首脖子上拿下来,转身抵在了他的胸前,笑嘻嘻的说道:“这位好汉,现在咱们可以打个商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