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姐姐，我想问你个事儿，你可千万不要骗我。我不能一辈子呆在府城啊。”
明娇道：“你问吧。”
“你们打算让谁顶替明玉出嫁呢？”
明娇笑笑，“放心吧，我们没有打算让你出嫁。你的亲事，我们会另外找人。”
明玉瞪大眼，“你们不同意？”
“是啊，不同意啊！我又不是非你妹妹不可，你大堂姐那么出众、贤惠，随便嫁人都比你强。”
“我之前是怕你们家人太过势力眼，把好姑娘逼走。如今我和你姐夫既不缺银子、权势，你们又是兄弟姊妹中唯一的女孩子，自然要保护周全了。
”她这个堂姐是很好的，她们三个姊妹里就属她最懂事、最孝顺。但也仅限于此了。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让她们留下来帮衬家里生活。但明玉已经嫁到府城，而且马氏和凌柱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女，肯定是愿意留下的。
明玉咬唇，半晌才道：“我不怪大姐和大堂姐的决定。可我还想留在京城。我想去军营历练。”
明娇微微皱眉，明玉的志向是做一名女先锋，如今却要改变主意么？
“你要考入武举，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和你姐夫商议过，暂时还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
“姐夫不知道我的志向么？我想凭借自己的能耐进入边关，从军立功。”
明娇摇头，“我们并不支持你走武将路线。你如今已经及笈，也该为自己谋划了。我和你姐夫都希望你嫁给个有担当的丈夫，而不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文弱书生。等我儿子长大，你也能照拂一下弟妹。”
明玉张张嘴，半晌轻叹一口气。她的确是被凌荆山宠坏了，以为他会无条件答应。她也知道姐姐这么安排是为了她好，但这会儿她只想离开京城。
“可是我已经许给了王公子。如果我这个时候退掉亲事，会连累王公子被人戳脊梁骨的。我们都是读圣贤书、习文化、礼义廉耻的人，不能害了别人。”
“你这是什么话啊？难道你想毁约？”
“我我”
明皓在旁边笑道：“我觉得挺好，明玉你就留在府城陪你姐姐吧。等过几年再说呗，我相信姐夫会善待你的。”
明玉点点头，“那好吧。”
晚间，凌荆山搂着明娇的腰，“你不高兴啊？你不是说，明玉不能辜负了别人的感情么。”
明娇闷声道：“她是我的庶出妹子，我自然不好干涉她的姻缘。只是她对你痴迷的程度简直超乎想象，你可得好好防范啊。”虽然她早就警告过明玉了，但这丫头显然还是陷得太深了。
凌荆山道：“我已经把她送走了。”
“嗯？”
“她自请留守府城，我答应了。”
“哦，她这样的性子的确需要磨砺。我还真是白操心了，这样也挺好的。”
明玉留下来，那她和明玉的关系就彻底断了。这倒是明娇没预料到的。
凌荆山道：“不止她，包括你那两位表姐，你也要避忌一下。”
明娇点点头，这倒是。明玉这次回去，恐怕会被婆母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