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宝儿看到熟人,笑眯眯走过去。
杨瑞丰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商大阿公他们来了,朝这边走来,“大阿公,我帮兰宝儿和杨月挑了座位,两人坐一起,有个照应。”
“那我呢?我坐哪?”商安和看着杨月和兰宝儿,着急得抓头皮。
“你个男娃子怕什么?随便坐哪里。”商大阿公拍拍他的脑袋,带着他们进了学堂。
学堂里,夫子正在和几个学生的家人在说话。
商大阿公走了过去,“夫子好。”
夫子是个中年男人,见又有人前来,起身还礼。
商大阿公将兰宝儿和商安和推到他的跟前,说着两个孩子的情况。
夫子打量了眼兰宝儿和商安和,点头说,“两个孩子束修费一共四百文。”
商大阿公交了钱,正催问收条时,商夏兰也带着两个孩子来了。
商夏兰一共生了三个孩子,头胎和第三胎是儿子,中间的是女儿。
她现在带着两个儿子前来报名。
“爹。”商夏兰朝商大阿公淡淡喊了声,拉着两个儿子走开了。
商大阿公冷着脸,没应声。
收了收条,商大阿公叮嘱商安和照看好看杨月和兰宝儿,和杨瑞丰离开了。
杨瑞丰给杨月和兰宝儿挑的位置,是夫子右手边第一排。
商安和和另一个小娃则是坐第二排。
这处地方离夫子近,听得清讲了什么。也离门远,因为越往后走,天气越凉,离门远一些吹不到凉风。
商夏兰给两个儿子交了束修,来找座位,发现前排都坐满了,可又不希望儿子们坐到后面去。
离夫子那么远,如何听得见?
她看了看四周,走向了兰宝儿和杨月那里,一手抓着一个,“你们两个坐到后面去,这里是我家康儿和远儿的位置。”
“我们不去!”兰宝儿愤然地挣扎着。
可她人小腿短,反抗根本起不了作用。
“商家姑姑这是做什么?怎么欺负两个孩子了?”杨瑞丰走进学堂,一把将商夏兰扯开,兰宝儿和杨月趁机逃掉。
“大哥,她要我们到别处去坐。”杨月向杨瑞丰告状。
“是的。”兰宝儿跟着点头。
“这地方又不是你们家的,凭什么我们不能坐了?”商夏兰不服气地挑眉。
“是啊,这里也不是你家的,凭什么杨月和兰宝儿不能坐了?”杨瑞丰反问。
“你——”商夏兰被问了个语塞。
“向夫子?”杨瑞丰朝向大夫喊道。
向夫子已经听到了这边的争吵声,他安排好一个学生的位置好,起身走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吵起来了?”向夫子沉着脸问。
杨瑞丰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向夫子,有先来后到一说吧?”
“当然,你们不是先来的吗?还要争什么?”向夫子疑惑问。
“我们没有争,是这位娘子在抢我们的位置。”杨瑞丰冷冷瞥了眼商夏兰。
“大娘子,到了学堂,得讲学堂的规矩。”向夫子语气冷然说道,又伸手指了指外面,“请出去。”
商夏兰不服气地咬着唇,“夫子这般,是撵我们走了?”
“大娘子请便。”向夫子不客气地说。
商夏兰又被说得语塞了,一脸窘迫。
外村可没有这个价钱的束修。